哦,我是趙國強的妹妹,等搭車回家呢,所以出來隨便轉轉!”趙菲趕緊回了一句。
“哦,原來是國強的妹妹啊,都這麼大了。沒事了,你隨便走吧,別往山裡去就行。”
工人一聽是林場職工的家屬,也就不再過問。職責所在,看到陌生人當然要查問下,現在知道是自已人,人家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也不可能做出放火燒山的事。
至於偷東西嘛,林場最多也是最值錢的,莫過於木頭了。不過,這小姑娘能扛得動嗎?
巡值工人走了,趙菲卻不好意思在外面再站下去了。因為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裡面已經有人探頭出來張望了。顯然,他們也不喜歡這事被別人注意,張望的人,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得,這少年是什麼來頭,關她什麼事呢?
趙菲離開那間小倉庫,輕鬆地在周圍繼續溜達。林場的單身宿舍還真不少,看來工人的數量挺多的。不過,廢棄的舊房子也不少,在一棟連排的單身宿舍前,趙菲就看到一間大門不翼而飛的房間,裡面黑乎乎地堆滿了東西。
一方面是出於無聊,一方面是出於某種突如而至的好奇,趙菲走到那破房子一看,沒想到,這一看,卻看出了商機。
原來,這破房子裡,滿滿當當堆著的,竟然都是一些沾滿泥土的碩大樹根。這些樹根,也不知道是被誰扔或者有意搬到這裡的,頗有些年頭了,上面絲絲縷縷積滿了沾著塵土的厚重蜘蛛絲和灰土。
房間裡的光線有點暗,趙菲走進去,在門邊上摸索了下,沒找到電燈線,再一看那掛著下垂的燈頭,同樣是積滿了黑灰和蛛絲,燈泡早沒有了。
趙菲見房間的一側木窗倒是完整緊閉著,她便上前,費勁地抽起已經生鏽的插銷,然後一把推開窗戶,頓時,傍晚的陽光透了進來,房間裡亮堂了許多。
趙菲見這些樹根,大的如磨盤一般大,小的也有臉盆架那麼大,拂去其中一塊上面的灰,只見一圈圈密實的年輪的創面顯現出來,不用細數就知道,這樹根有百年以上。
趙菲仔細看了又看,然後又大約地數了下,這些樹根至少有50多塊,把房間擠得滿滿當當的。
房間積滿灰土的地上,除了趙菲走進來時留下的新鮮腳印,再也沒有別人進來過的痕跡。莫非,這是被人遺忘或者當作廢物的樹根?但為什麼不是放在山林裡自生自滅,而是被堆到房間裡?難道是有主之物?
趙菲轉回趙國強的宿舍,兩個人已經呼吹了兩瓶啤酒,臉上都泛起了酒色的紅暈。
“哥,別再喝了,一會阿泰還要開車呢!”
趙菲可不想坐醉鬼的車,開的還是八噸車呢,一個掌控不好,那可是大事故。
“好了,別怪你哥了,是我自已要喝的。你泰哥連喝一箱都沒事呢,這兩瓶啤酒,只是開胃罷了。不過,還是聽你的,要開車,少喝點。”
阿泰頗是善解人意,關鍵是他看到趙國強宿舍裡,統共也只剩下四瓶啤酒,想喝也沒有了,真要喝下去,還得趙國強破費。
這點酒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對工資不高的國強來說,可是大事了。正好藉著趙菲說話的機會,找個臺階讓國強下。
“看看,這麼小就會管人了,以後長大還了得。”
趙國強開了句玩笑。
“哥,你們後排那個單身宿舍的頭一間,沒人住、門壞的那間,裡面那些樹根是誰堆在那的?”
趙菲問道。
“哦,你說老秦頭的宿舍啊!那些樹根好象是他退休前撿的。這個老秦頭,在林場工作了一輩子,快退休時,卻有點老年痴呆了。人家不要的東西,他淨往宿舍裡撿。
開始時撿一些木料的碎屑,再後來就專挑大件的樹根揀,等他揀得堆不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