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主任不懂如何回答之時,劉亞男上前一步道:“郭經理,事情是這樣的……”
劉亞男再次重述了電梯事件,她知道這是一個在郭經理面前表現的機會,儘量讓自已方辭簡短有力,觀點鮮明,主體清楚,以給郭經理留下深刻的印象。
象做到郭經理這一酒店高層的層級,在酒店最高樓層辦公,走的是經理專用電梯,平時很少和他們這種行政助理級別的小人物打交道,劉亞男怎麼能放過這個和郭經理面對面打交道表現自已的機會呢?
果然,郭經理的目光,越過了不知所措的吳主任,眼神裡是對吳主任這種反應的失望和不滿,興許他在想:這就是僑興酒店的中層嗎?堂堂一個主任,說話水平這麼差?怎麼和客人交流?
但是當郭經理的目光接觸到劉亞男時,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你叫什麼名字?口才挺不錯的?”
劉亞男心中一陣激動,她的耳邊不由轟地響了一下,一個念頭反覆迴盪:郭經理注意到我了,他問我的名字了……
“郭經理,我叫劉亞男,是吳主任手下的行政助理,在僑興酒店工作五年了!”
“嗯,很好,你表現不錯。”郭經理讚許地點點頭,把疑問的目光投向鄧南,“鄧南,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劉亞男一聽郭經理直接叫出鄧南的名字,心裡頓時一陣不舒服,郭經理怎麼知道鄧南的名字?她才來多久?我工作了五年,他居然到現在才認識我?
不行,鄧南太搶眼了,不趁著這次機會把鄧南壓得死死的,我就沒有機會了。
心裡打定了主意,臉上不禁浮現了一絲獰厲的表情。
趙菲看了暗暗心驚,不過這個郭經理她也認識,沒辦法幫到鄧南。但一想,郭經理居然不認識工作五年的劉亞男,相反卻認識工作才幾天的鄧南姐,恐怕,郭經理和鄧場長之間也有點什麼。
想到這裡,趙菲的心定了一些。
雖然鄧南姐剛才表態了,最多就是回農場,她也無所謂。但是好好一個姑娘才來大酒店上班沒幾天,就被人辭退回去,回農場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少風言風語呢!
鄧南仍是把剛才對吳主任說的話再說了一遍,倒也沒的推卸自已的責任。
郭經理聽了,心中也在反覆沉吟。
鄧南是省僑辦一個領導打招呼過來的,所以她的檔案調過來時,郭經理還特意拿來研究了一番,自然認得鄧南。
而且鄧南的父親鄧新天還是農場的場長,他和鄧新天的組織關係和檔案關係一樣都掛在省僑辦,說起來雖然從事的是不同的行業,但都是省僑辦管轄之下的,領導崗位之間互相交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不定哪天,他被調到農場,而鄧新天調到省僑辦成為他的上級都有可能。
現在鄧新天的行政級別是副處,他才只是正科,和鄧新天比,他還低了半級。別小看這半級,九成的人終其一生,都走不完這半級的。
想到這些,郭經理其實心裡有點煩這個咄咄逼人的劉助理,若是她不這麼直接越級報告就沒事了。
但是電梯出了故障,這事可大可小。大處可能影響到外賓的人身安全,小處就是修理工維護下也沒事了。
在任何一個組織裡做事,都怕把可以轉寰的事情捅到明面上。
郭經理心裡急轉考慮著,但面上仍是不動聲色聽完。
看到郭經理這副表情,劉亞男有點著急了,自已剛才電話郭經理顯然是錯了,郭經理一張口就能叫出鄧南的名字,他和鄧南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
如果要擊敗鄧南,其實還是應該依靠外部的力量,比如公安局。不如以剛才那個“故意破壞電梯”的由頭更好。
早知道就直接報警了,有警方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