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上,眉眼分明。和五年前相比,趙菲更加成熟了,頭髮也燙成了大卷,顯出幾分成人的風韻。
這時,司馬瑨看到,趙菲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淚水。
司馬瑨一陣心痛,趕緊上前俯身在她身邊,輕輕為她揩去了這滴淚水。
“阿瑨!”
趙菲嘴裡,清晰地吐出了這句話。
司馬瑨聽在耳裡,如獲至寶,他俯身上前,一把握著趙菲的手道:“阿菲,是我,我在這裡。”
但是趙菲吐出這麼句話後,就再沒有下文,依然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剛才那句話,應該是她在沉睡中無意識的夢話。
司馬瑨好象生怕錯過了趙菲的一言一行似的,一直就這麼坐在趙菲的病床前,捨不得離開,一次次,為她輕拂掉下來的髮絲,一次次,緊緊握著趙菲的手,好象這樣,就能讓趙菲早點清醒一樣。
又過了兩個小時,克里曼進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箇中年大夫,高鼻深目,鼻子上架著金絲眼鏡,一副名醫的派頭。
“這位是世界頂級的腦科專家,傑克博士。”
克里曼向司馬瑨介紹道。
司馬瑨向傑克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讓開了位置。
傑克上前俯身為趙菲做了基本檢查,又看了看連在她身上的儀器盤,對大家道:“現在生理體徵指標不錯。按照剛才看過的片子來說,淤血塊確實在消失,但是這個過程有長有短,誰也說不清楚。吸收得快的話,可能一兩個月,慢的話或許要幾年。”
傑克的話,讓大家心裡一沉。
如果幾個月當然皆大歡喜了,但是幾年的話,其中又存在著諸多變數,別的不說,光是身體機能的運轉就成為問題。
躺在床上幾年,身體肌肉都會萎縮,就算天天給她按摩也沒有用,而且,身上也會長褥瘡……
一想到年輕才華橫溢的趙菲,就要躺在床上受這樣的苦,司馬瑨心中一陣難受。
“傑克博士,就沒有其它辦法加速血快的吸收嗎?”
司馬瑨問。
或許是司馬瑨問得太直接了,傑克博士感覺到自已的權威被挑戰了,所以他沉了下臉,道:“以我的經驗來講,沒有了。現在的用藥十分正常,但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藥物進入後,大腦的組織雖然增強了吸引,但進展也只是這樣。
人體的大腦是人體最精密的器官,用藥也必需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不能為了求快,一味加大藥量,結果會適得其反。”
傑克醫生一番話,把司馬瑨斥為小學生一般不懂事,司馬瑨無語了,只能默默接受,不過,他想了下,還是不死心地道:“我從我們國內調集了幾位頂級的專家來會診,希望到時候傑克醫生也一起參加,為他們提供過往的治療史,以方便他們提供治療方案。”
“這個沒有問題。醫生間的交流,也是為了患者更好的恢復。”
傑克醫生倒是落落大方,一點也不保守,看來,能成為世界頂級名醫,果然有其獨到之處,虛懷若谷也算是一個助他成功的巨大助力吧。
司馬瑨點點頭,表示了感謝。
“瑨少,我把醫生帶來了。”
第二天上午,司馬瑨才剛在趙菲床邊咪了一會兒,就被黑一搖醒了。
昨天晚上,為了誰給趙菲值夜,司馬瑨和克里曼還差點打架了,這讓醫院的護士們看得眼花繚亂,她們還沒有見過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為了照顧患者這麼深情投入過。最後,還是出動了主治醫生,才把他們有可能打架的架式平息下去。
後來,二人覺得這麼鬧也不是一回事,於是克里曼值上班夜,司馬瑨值下半夜,事情這麼定後,兩個人才心滿意足地各行其事。
下半夜是人最睏乏的時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