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警官的這種說法,柳月已經氣息紊亂了:“是不是說,她遇難了?”
“您到現場看看,或許就知道原因了。”
女警官沉吟了下,才道。
見女警官不說,柳月只好強按下心內的焦急,一邊想著這個訊息要不要馬上讓司馬瑨知道。
如果讓司馬瑨知道了,肯定第一時間飛過來……
可是如果不讓他知道,恐怕會一輩子都怨怪自已吧?
柳月心裡反覆斟酌著,難以定奪。
不知不覺,警車已經開到了事發的現場。
柳月下車一看,只見事發地點在公路邊上,兩架旅行大巴應該是著了火,被燒得只剩下骨架了,黑洞洞的空落落的,格外嚇人。
而事發現場邊上的空地,堆著被警察和熱心的志願者撿回來的行李,一件件,警察正在逐一檢查,並一一標註上姓名,以便本人或家屬領回。
此外,不遠處的景區也提供了大量的帳篷,有些倖存者正在帳篷裡吃著東西,喝著熱咖啡,同時按受心理醫生的心理治療。
“趙菲呢?”
柳月執著地問。
“是這樣的,因為其中一輛大巴在行進中突然失控起火,現場的人聽到一聲巨響,接著就看到兩輛車撞上了,有一部份學生被甩出車外,死傷的情況都有,還有一部份學生,因為大火滯留在車內,後來汽車的油箱也著火爆炸了,車廂裡的溫度瞬間達到了上千度。
等到消防車趕到現場,被困在車裡的學生都被燒化了,現場遺留一些殘灰,我們還需要做DNA鑑定。請您來,是想您是親屬,我們需要你的血樣,以便比對。”
天,趙菲真的遇難了,還是如此慘烈的方式。
柳月雖然並不喜歡趙菲,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她。只是這次,她似乎難逃其咎啊!
柳月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她晃了下身子,道:“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她是我外甥的女朋友,如果需要親屬的DNA的話,我得打電話回國內,讓趙菲的親屬過來。”
“好的。不過,這項提取工作十分困難,遇難者都幾乎沒有殘留下什麼,所以可能檢驗鑑定工作需要很長的時間。”
女警官一邊安慰,一邊把客觀的情況告訴柳月。
“艾麗絲,遇難。在旅行大巴十米外找到她的遺體,你標註在標籤上,訂在她的揹包上。”
這時,柳月聽到邊上一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道。
“可憐的孩子,才16歲,聽說還是英國王室的成員呢。”
那名寫著標籤的警察邊翻看資料邊道。
“走吧!去那邊的咖啡館坐一下。”
女警官見柳月的臉上沒有血色,便好心地對她道。
“好,那裡能打國際長途嗎?我要和家裡人說一下這裡的情況,讓他們馬上過來。”
柳月知道,這種情況不告訴司馬瑨是不可能的了。只是,當她拿起電話聽筒時,只覺得手裡的聽筒好象有千斤重似的。
“什麼?車禍?阿菲怎麼樣了?”
司馬瑨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裡越洋傳來,即便隔著數萬公里的距離,柳月依然能聽得出來司馬瑨的不安和焦灼。
“阿瑨,對不起,沒有照顧好阿菲。”
柳月慚愧地道。
她心想,如果自已跟著趙菲出門,哪怕一起出事,也會比現在她一個人獨自安好,要好受一些。
司馬瑨在那邊久久沉默了一下,並沒有柳月意想中的哭泣和大罵,反而冷靜地問她時間、地點,需要帶些什麼人和東西過去。
柳月心裡暗暗奇怪之餘,也覺得一陣不對勁。但她仍強自鎮定,把警察的要求都一一告訴了司馬瑨。
柳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