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啊,當初叫她過來就是作為證人做筆錄的,她又不是罪犯。“不過我警告你啊,不要犯錯,不要衝動。”
小警察心想,只要出了公安局的大門,趙菲做什麼都和他沒關係了,雖然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趙菲心裡想什麼,可是作為警察,他只能抓已經犯了罪的犯罪,總不能去抓心裡正在“犯罪”的罪犯吧?
“行,我知道了。”
趙菲趕緊跑下樓梯,往縣醫院的方向趕去。
此時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大興縣城的街上,只有稀疏昏黃的路燈閃爍著光芒,此外,再無人跡。
一公多里路並不遠,趙菲一路小跑,不到五分鐘,就氣喘吁吁到了縣醫院的大門。
她遠遠地就看到幾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醫院大門口,知道自已現在這副狀態闖進去肯定招人懷疑,她鎮定了下情緒,躲進路邊樹叢的暗影裡,靜等自已平靜下來。
五分鐘後,她覺得自已因為運動而急促的呼吸一切如常後,才從樹叢的暗影裡走了出來,鎮定地往縣醫院內走去。
有一個警察正坐在警車的駕駛室內抽菸,看到趙菲,他也沒有發問,警察只對目標內的罪犯感興趣,趙菲一看就是個中學生,他也沒加在意,以為是住院病人的家屬。
因為縣醫院裡的住院病人也不少,半夜發燒、叫護士拔針等雜事很多,所以病人家屬走走出出也很正常。
趙菲見那個警察沒管自已,她更加有信心了,便裝著若無其事地往醫院門診大廳走去。
司馬瑨剛才的情況那麼急,一定是被送到急診室了。趙菲看到一間醫生夜班的辦公室開著,燈也亮著,但裡面沒有人,而醫生辦公室裡還有一間小房間虛掩著,應該是夜班醫生睡覺的地方。
趙菲走了進去,隔著門縫往裡看,見裡面也亮著燈,可以看到一張床,床上空無一人,應該是醫生被叫去幹活了。
趙菲推開門,忽然看到門後掛著一件白大褂,她靈機一動……
“內臟受髒,有內出血的現象,頭部受到重擊,應該是顱內出血引起的昏迷。你們怎麼這麼遲才送來?”
值班醫生不滿地問一臉惶惑的警察。
“哎,這不是趕緊了嗎?一在被撞的車上找到他,就送來了。”
在送司馬瑨過來的警車上,這些警察顯然已經套好了口供,一致說發現司馬瑨馬上送來了。
不然,萬一司馬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豈不是得背上延誤救治的責任?
“護士,送他到X光室拍片,馬上。”
醫生對穿著護士服、戴著護士帽全套裝備的小護士道。等兩個小護士把司馬瑨推走,他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咦,另一個個子較高的護士,怎麼看著有點陌生啊?新招人了嗎?自已怎麼不知道。
趙菲用口罩和白大褂掩藏著自已的真實樣子,假扮成護士,醫生不疑有她,還指使她幹活。趙菲並不知道X光室在哪裡,還好另一個護士知道,趙菲只要順著她推的方向助把力就行。
趙菲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到了昏迷的司馬瑨身上,現在經過醫生的急救,又打上吊瓶,用了相應的藥物後,司馬瑨的情況好象穩定多了,雖然臉色依舊蒼白,卻不象剛才在公安局那樣死氣橫溢了。
“司馬瑨,你要好起來,堅持下去,不管遇到什麼我都會等你。”
在X光片室外等醫生的時候,趙菲俯下身,藉著給司馬瑨整理衣服的時候,附在他耳邊低聲說。
雖然她不知道司馬瑨能不能聽到,但是如果不說,她心裡會覺得憋得難受。
“你和他說什麼呀?現在深度昏迷,不知道會不會腦死,他什麼也聽不到。”
邊上另一個小護士有點好笑地道。
小護士漫不在意的話卻深深刺痛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