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邱雲雪為什麼這麼做,只有雷邦心裡明白。邱雲雪此舉,明顯是針對自已的。
現在雷邦最想知道的是,邱雲雪掌握了多少情況?那可是46萬啊,他一點也不想吐出來。如果吐出來了,他的賭債怎麼辦?
司馬瑨從囚車上下來時,突然覺得冥冥中似有一道指引似的,他猛地抬頭,正好看到上方趙菲看向他的雙眼,四目相交,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撞出了火花。
不過,司馬瑨的眼神,立即凝厲成了一道鋒利的刀芒,因為他看到,田申,竟然將手直接搭在了趙菲的肩膀上,然後,摟著趙菲就離開了走廊。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司馬瑨已經用眼神把田申殺死一百次了。
不過,司馬瑨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他和一個普通受審的犯人一樣,在法警的押解下,準備往二樓審判庭走去。
“打死他,這個該死的殺人犯,我們家秦蓮花才幾歲啊,竟然能下這樣的殺手!”
“強烈要求政府判他死刑!嚴懲殺人犯!”
……
秦家的親屬七手八腳地竟有要從樓上往下衝,準備暴打司馬瑨的架勢。看到情況有惡化的演變趨勢,幾名人高馬大的法警趕緊衝上前來,以身體做人肉牆,攔住了這些憤怒失控的親屬。
司馬瑨面無表情地被法警帶著從這些憤怒的人群前走過,他一直抬著頭,並不象是知道將要接受審判的罪犯一樣心神不寧、面如土色,相反,他的精神還隱隱透露出亢奮的情緒。
“呸,該死的殺人犯!”
這時,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個憤怒的親屬,將一口口水隔著人肉牆狠狠地吐向了司馬瑨,還好並沒有唾中他,司馬瑨只是略一側身,就準準地閃過了這口唾沫。
最後,這道口水越過司馬瑨,落在了押解他的法警身上。這個法警,湊近了還能聞到一股隱隱的酒味,如果趙菲看到了,一眼就會認出來,正是她昨晚上宴請的物件,鄭深水法警。
隨著司馬瑨進入法庭內,法警將司馬瑨帶進了為重刑犯特製的囚籠裡,這是一個類似鐵籠的裝置,差別在於上方沒有頂罷了。裡面還安置了一張椅子,司馬瑨進去後,坦然地坐在椅子上,並且回頭向後面的旁聽席上看了一眼。
“不許動,否則,我就大喊,我們不是實習生,讓法警把我們趕出去!”
旁聽席上,看到司馬瑨向後面看過來,田申忽然用力摟緊了趙菲,臉上帶著沉醉似的微笑,但嘴裡卻惡狠狠地對正欲反抗掙扎開的趙菲威脅道。
趙菲聞言一怔,她相信田申是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的。
因為,旁聽不旁聽,對田申來說並沒有任何損失。損失的是她,雲雪姐不是說了,在走法律程式的過程中,會有一個能翻盤的機會?她還想看著邱雲雪如何翻盤的呢。
於是猶豫之下,趙菲看到,司馬瑨的眼神已經掃過了田申和她“親熱”相摟的那一刻。
“不許回頭看,起立,準備開庭。”
法警兇狠呼喝,讓司馬瑨沒有時間再看第二眼了。
趙菲心裡一陣酸澀和難過,司馬瑨何曾被人這麼呼喝過?就算被囚於香江那豪華別墅的地下室裡,他也沒有被人這麼呼大喝小過。
一時間,趙菲竟然忘記了田申還狠狠摟著自已肩膀的這回事。
“別心疼了,一會兒,隨著法官死刑判決的下達,司馬瑨就等著吃槍子兒了。”
田申說這句話時,手上還特別用勁捏著趙菲略顯單薄的肩頭,趙菲一陣吃痛,這才猛地開啟他的手。
田申這時候倒也不強行再摟著她了,因為這時,隨著法官宣佈庭審的開始,大家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庭審的現場。
縣檢察院的公訴人是一箇中年沉穩的檢察官,他翻開卷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