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趙菲見到劉嬸的時候,劉嬸也看到了她,為什麼劉嬸並沒有任何反應呢?因為依沈清冰的說法,劉嬸居然會提到她的名字,應該是認識趙菲才對啊?
趙菲仔細一回憶,劉嬸看到她的時候,分明沒有一絲一毫相熟的表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清冰,你是不是迷糊中聽錯了?我從來不認識這個劉嬸,而且在大河派出所裡,她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認識我的表情啊?”
趙菲奇怪地問沈清冰。
“我開始也以為自已聽錯了,但是後來拖拉機輾在一個大坑上,猛烈地跳動幾下後,我頭腦清醒了一陣,就聽到劉嬸一直和那個拖拉車司機說,‘這票做完之後,就去把那個趙菲拐去賣了,聽說是大興一中女狀元,人也長得漂亮。還真別說,大興一中的姑娘就是賣得快,這兩個一下子就找到了買主’。
正因為劉嬸說得這麼明確,所以我才知道她說的人是你。
不過,隨後我又昏迷過去了,因此這話聽著就象在夢裡發生過似的,昨天和今天由於慌亂我都沒想起來,剛才和劉菊聊著天,才突然想了起來。”
沈清冰抱歉地對趙菲道。
“啊?這麼說來,那個劉嬸的意思好象是要對你下手啊?為什麼她要盯著你下手呢?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劉菊大吃一驚,問趙菲道,“要不要去報警啊?”
“傻瓜,報什麼警啊?劉嬸已經被警察抓了,她也傷害不到趙菲了。”
王海蓉輕輕道。
趙菲沒想到這件事還和自已扯上了關係,一時有點心煩意亂。
這個人販子劉嬸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為什麼她想要對自已下手?沒想到救了王海蓉和沈清冰,竟然也意外地救了自已。
自已分明和劉嬸不認識,但她還要對自已下手。
是啊,自已得罪了誰?竟然要借劉嬸的手對自已下手?
趙菲想到這裡,頭腦一陣紛亂。
“趙菲,要是不放心的話,再請田申幫忙,查查這個劉嬸的底細?”
劉菊看到趙菲臉色不對,便幫她出起主意。
“不用了,海蓉說得有理,人都被抓起來了,還能做什麼惡?”
趙菲搖搖頭,潛意識裡,她並不想麻煩田申。為了不讓劉菊她們擔心,趙菲展顏一笑道:“沒事,人都被抓起來了,再壞她也不能飛出監獄來抓我吧?你們放心吧!”
看到趙菲自已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大家也就一笑而過。因為她們心裡也想著,或許,這是沈清冰的昏迷中的幻覺呢?因為同樣被拐的王海蓉也在車上,為什麼她就沒聽見呢?
當然,當著沈清冰的面,大家也不好說這種話。收拾洗漱了一番,大家就各自睡去了。
一轉眼,週四就到了。
鄭老師一大早就帶著趙菲來到縣教育局的樓下等車。
這次往市裡參加奧數大賽的學生,全縣有五個,其中一中本來可以多一個名額的,但是司馬瑨出事了,一時也找不到人替補,於是就只有趙菲一個人去了。
鄭老師心裡不禁有些唏噓,因為司馬瑨的數學學習能力一向是她最看中的,這個毛遂自薦的學生,解題能力超過了她教過的所有學生。雖然趙菲也很出色,但是和司馬瑨來比,可能還差了一點點。區別或許就在於司馬瑨在解題思路上更開闊一些。
鄭老師並不知道司馬瑨的母親是華清大學數學系的高階教授,他的天賦有很大一部份來自遺傳,也有很大一部份來自於從小耳濡目染。
試想一名學子要披荊宰棘,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地才能衝殺到華清大學,有幸得到教授的當面授課,而司馬瑨打從孃胎裡就受著母親的薰陶,這個中的微妙差別鑄就了司馬瑨的數學能力和眼界超過一般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