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們的訊息呢,你怎可如此,少清派又怎樣?你怎麼怕成這樣?你往日的氣概哪裡去了?”
“住口!”
宋泓突然大吼了一聲,神情陡然變得無比嚴厲,向內一指,沉聲道:“米晴兒,此地哪有你說話的份,你再多說一句,我罰你三十年內不得出觀一步,還不給我滾回去!”
那少女一怔,自她記事以來,師兄便如溫厚長者,淳淳君子,從未對她發過火,甚至連重些的話都沒有,如今突然之間對她如此疾言厲色,怔怔望著宋泓,雙目不禁一紅,只覺心中委屈無比,強忍住要掉下的眼淚,捂著嘴一扭頭跑進了裡間。
仇昆見此,微微一笑,道:“這是令師妹麼?倒是天真爛漫。”
宋泓臉色一變,道:“在下師妹不過第一次出得師門,有口無心,若有失言,還請仇道友不要計較。”
仇昆不由失笑,這年輕修士露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道:“宋道友多慮了。”
宋泓默默對他一拱手,黯然退了下去。
遠處沉香教一眾女弟子倒是看得美目異彩連連,少清派不愧是東華洲玄門第一大派,威勢赫赫,只是出來一名真傳弟子,就無一人敢與之相爭。
仇恩雖只是玄光一重修為,在場能勝過他的也不是沒有,但這些人儘管心中不服,卻誰也不敢冒得罪少清派的風險,因此都是忍了下來。
張衍在樓臺內向外望了一眼,卻笑道:“只是七千靈貝麼,既然再無人出手,那我便要拿下這枚靈草了。”
君玲兒一驚,面有惴惴之色,囁嚅道:“仙客,那可是少清派……”
張衍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站起身踱到樓臺前,將禁制一撤,走了出來。
原本場中氣氛僵滯壓抑,他這裡一有動靜,所有目光不禁往他身上投來,但他好像渾然不覺,“九千靈貝,這函葉宣真草我要了。”
九千靈貝!這一數目震得場中眾人頭暈目眩。
然而這還不算什麼,此人非但有膽量出來,竟還不顧少清派弟子的臉面,難道是嫌自家活得太長了麼?
場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誰知道,眾人所料想的翻臉動手的場面卻並未出現。
那仇昆聞聽後,臉上現出訝然之色,想了想,嘆了一聲,搖頭苦笑道:“九千靈貝,仇某出不起,此物怕是道友的了。”
張衍微微一笑,對他略一點頭,便轉身回去了。
眾人看得恍若夢中,這還是少清派弟子麼?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莫非此人是假冒不成?
隨即他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仇昆腳下那清色玄光如虹似芒,一望而知是少清派的秘傳。
這時,卻有一清衣雲鬢的女子踏著法器來到仇昆身邊,輕聲道:“若是仇師兄手頭緊,我沉香教願相助師兄。”
仇恩淡然一笑,道:“潘師妹好意我心領了,這靈草縱然稀罕,也不值萬枚靈貝之數,這價已是極高,再多無益。”
“這……”這女子氣憤道:“師兄千里迢迢來此,便是為了此物,難道就這麼送給了此人不成?”
仇恩灑然一笑,道:“我正要去拜訪這位道友。”
張衍神情平靜地回到桌案後,君玲兒望著他又驚又懼,這一位應該來頭不小,但是又怎能大過少清派去?竟敢當眾拂了少清派弟子的顏面,難道就不怕對方找上門來麼?
她正胡思亂想時,卻聽禁制外響起清朗的聲音,道:“不知道友在否,仇恩來訪。”
君玲兒臉色大變,身軀不禁顫抖起來,此地舟主雖然背景深厚,修為也自不弱,但是卻是不敢得罪少清派的,若是這少清派弟子一怒之下殺了張衍,最終還是她來做替罪羊。
正要出聲提醒不要答應,卻見張衍隨手撤了禁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