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不住的。
他暗皺眉關道:“戰局已是慘烈到如此地步麼?看來還得再快些才是。”
當即做了一個法訣,那梧桐葉上頓時放出赤色光焰,遁速陡然一快,眨眼間化飛虹馳去。
與此同時,魔穴之中,楊破玉望著腳下一片狼藉景象,臉色有些陰沉,先前百般算計,卻沒想到臨頭竟是這結果,此刻外間再無遮擋,今朝就算能擋住玄門,教眾也必是死傷慘重。
他轉首問一名弟子道:“大陣壞了多少?”
那名弟子神情惶恐,不敢看他,垂首道:“雖有師父玄兜護持,丹多處破損,尤其有一座門戶幾是全毀,只是再建了起來,至少,至少也要到明日了。”
楊平玉思量了一會兒,若是等到明日,不定靈穴已然凝成,不過他要藉此成就洞天,必得法陣護持,否則絕然不會安心,關照道:“加派人手修補法壇,明日為師要見得此陣完好。”
那弟子不敢違抗,當下諾諾而去。
遠處一道遁光飛來,卻是那少年道人,到了近前,他略顯尷尬道:“楊師侄,此次法壇遭劫,全是我謀劃不周所致。”
楊破玉此刻神態已是恢復如初,擺手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豈能怪道師叔頭上,況且不過小挫一陣,尚還左右不了大局,師叔不必自責,若是當真介懷,稍候不妨多殺幾個玄門弟子。”
紀還塵笑道:“這陣法雖破,不過玄門處卻折了兩名三重境大修士,固然又來了陸香影,可也是較之方才,仍是弱了一籌,楊道友若狠得下心來,重創其等也非是不能做到。”
楊破玉冷笑一聲,道:“到了這等時候,何需多想,諸位,隨我出外阻敵。”
他當即點了此番隨行護法的一眾弟子長老,又把方才陣圖被破的數十名修士一同喚上,起得數十道遁光,自法舟之內飛出,往玄門一眾人等迎去。
陸香影金舟行在最前,此刻已衝入魔穴之中,這時察覺下方靈機潮動,洶湧而來,更有遁光閃爍不停,忙把飛舟護法寶光祭起,隨後伸手向下一拿,使了一個禁鎖天地之術。
楊破玉心生感應,他哼了一聲,不待法力降下,立時捏了一個反咒,瞬息間就將此術解了去。
因他出手極快,身後之人根本未曾受其影響,遁光停也不停,仍是朝上衝來。
陸香影神情一凜,忖道:“此人比傳言還厲害幾分。”
畢竟對面有數十名元嬰修士,若是齊皆來攻,她也難以招架,故而把舟首一撥,化光虹向側面繞走。
少年道人因為方才失策,此刻亟待立功,當下翻出一張寶圖,拉了開來,欲要照她。
方才彭譽舟崩裂法身破陣,九煉子母陣已是半毀,而陰華寶敕瀾圖本是與之一體,若無大機緣,再無晉升真器之可能,便索性棄了陣形,當作尋常玄器來使。
可就在這時,卻聽天中一聲暴喝,震得他心旌搖盪,隨後一道星火流光自遠處飛來。
明明還在百丈之外,可忽然一個前衝,也不知失使了什麼神通,竟是眨眼遁至近前,而後就見一隻大錐朝他頭頂砸落下來。
少年道人心下一凜,才要遁走,卻發現被一股莫名大力扯住身形,竟是脫不出去,驚呼道:“力道修士?”
他反應也速,當下把身軀一晃,頓時化作一縷淡淡煙霧,那大錐自身軀之中橫過,好似穿過一層無形之物,並未能傷得他分毫。
然而來人卻技不止此,雙目之中忽然放一道神光,卻是瞬息間就將這法術破開,把他原身照了出來,手中大錐蕩起狂風,再度揮來。
少年道人豈肯坐以待斃,嘴中吐出一道灰白氣團,竟是堪堪將那椎頭抵住。
有了這片刻耽擱,廖老道人這時已是趕了上來,駢指一點,數十道陰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