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嫌棄對方,就是單純覺得從小玩到大的人溝通起來會更加簡潔,江寒不由自主地抿嘴,如果是西拾的話應該不需要自己這麼麻煩,用官方的廢話回答對方官方的廢話。 “抬頭,我看看。”走到楊疏驟跟前的程風起淡淡命令。 聽到他聲音的楊疏驟猛地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地抬起頭,清澈的眼眸中充斥著惴惴不安與小心翼翼,在對上他那雙冷眼時她不由自主往後躲,放在腿上的手瘋狂顫慄著,許是擔心這種顫慄被他發現,發抖的手抓住了大腿的肉。 又是抓這個地方,先前在黑沙賭場範慈安緊張也抓大腿,內心緊張時對痛覺會遲鈍很多,事後她的大腿上已經有了抓痕,程風起不喜歡女人的身上存在傷口,不好看,於是他伸手想去制止她這個行為。 卻不料手剛抬起來,楊疏驟就像個受驚的兔子般蜷縮到沙發角落裡,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抱著肩膀把頭死死埋在手臂裡,顯然她對程風起害怕得異常。 這場面換江寒熟悉了,當初陶夭夭剛來的時候也這樣兒,畢竟普通女孩子第一次進西山都會被嚇著——不過她應該不算普通女孩子,她待在西拾身邊已經有些年頭了,按理來說應該對程風起有所瞭解,不至於那麼害怕。 “欸呀呀,這不是醫科大的傳奇嘛,什麼風把這位才女給吹來了呀?”已經換上常裝的範慈安從樓上小跑著下來,推開了擋在楊疏驟跟前的程風起大咧咧地坐到她邊上,“疏疏,好久不見吶。”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