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到餐桌前僅剩白玄蟬一人,陶夭夭的位置早已人去樓空,程風起瞥了一眼她的空位將盛好的湯放到白玄蟬手邊,疑惑道:“她人呢?” “收拾行李,考試考完了該回校銷假了。”白玄蟬接過湯碗拿起湯匙舀了一勺湯放在唇邊輕吹,揶揄道,“怎麼,已經習慣她在身邊了?” “鬼特麼才習慣她在邊上呢。”程風起不耐煩地擺擺手,剛要拿筷子卻又放下了,突然間疑惑道,“說起來她不是說不願意一個人待著哭天喊地要和咱們回來麼,這會兒子又願意回去了,想開啦?” “估計吧,但至於和矢之悼能不能和好如初就要等矢少回帝都了。” 聞言,程風起一愣,詢問道:“他最近不在帝都嗎?” “不在,怕是又跑到大草原那裡逃避現實去了,他自從能申請調崗了之後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跑到藏區冷靜。” “你怎麼連他都瞭解得這麼清楚?” “只要我想,誰我不能瞭解清楚?”說話間白玄蟬別有深意地輕挑眉,放下湯碗悠哉悠哉地倚靠到椅背上拿起手機點開未通關的消消樂繼續消磨時間,等待程風起用完餐後跟著他一起上樓。 隨著陶夭夭的離開後西山的生活陷入莫名沉寂,白玄蟬找來了個日曆在注射完06抑制劑的日期上劃了個隨意的圓圈然後放進臥室小書房的書桌抽屜裡,算起來下次再過去應當是跨年夜。 未關嚴實的窗戶從縫隙中洩進來呼嘯的風聲,刺骨的冷風吹得人瑟瑟發抖,先受不了寒意的Satan縱身跳上窗臺用身體將窗扉推上,不知不覺間它又長大了不少,百無聊賴的白玄蟬抱起它走到薔薇暗紋的布藝沙發上坐下。 每日按時收拾房間的女僕推著小車走到房門外輕叩門扉,待裡頭的人應允之後推開門後恭敬地行禮,然後拿著清掃用的工具低頭進屋,乾淨利落地整理好臥室後再次恭敬行禮離開房間關上沉重的門扉。 冷清的日子沒過多久便是聖誕節,屋外大雪紛紛揚揚多日不見停歇,簷下積雪融化後山風吹過凝結成了冰,冰上再次落雪週而復始去而復來,白玄蟬披著毛毯坐在窗邊雙手交疊,腦袋倚在手臂上靜靜地看著窗外飛雪。 過腰長髮自然得順著窗沿垂落,風吹過時髮絲隨著風搖曳著,坐在地上的Satan抬起爪子興趣盎然地玩著亮藍色的髮尾,倏然間臥室門開,強烈的冷風穿堂而過吹滅了壁爐中燃燒的火光殘留一絲青煙。 被突如其來強風驚著的程風起定睛看去才發現她房間中的窗戶敞開著,他快步走進關上了門扉,踱步到窗前好奇地張望了下白玄蟬目光所視的方向卻發現空無一物,只有隨著風吹揚起的漫天飛雪。 “最近看你真的有些寂寞,有沒有想去玩兒的地方?”說著話程風起關上了敞開的窗戶隔絕了外面的寒氣,“少開窗,你身體本來就不好,等下給吹感冒了。” “吹感冒了,不是還有你照顧我麼。”白玄蟬淺笑著坐起身,面朝著程風起抬起手勾住他的領口往自己身前拉,仰起頭閉上眼睛親吻住他溫暖的薄唇,肩上的毛毯掉落蓋住了無辜的Satan腦袋上。 胸前的海倫娜藍閃蝶仍舊美豔,關上的窗扉映照著兩人接吻時逐漸交織在一起的身影,帶著些許涼意的指尖逐漸暖和兒起來十指相扣,苝綠色的床單映襯著雪白的肌膚,白玄蟬迷離的雙眸中攜著笑意望向自己身上的人。 “老公。”她倏然開口道,“我愛你。” 聞言,程風起的身形有片刻的僵硬,這本該是一句令他興奮的話,可他卻聽得有些恍惚,或許是因為她在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太過於冷靜,彷彿是在思考一道很難的題目,絞盡腦汁筋疲力竭後得出了個結果。 “最近你很奇怪,意外得主動。” “不好麼。”白玄蟬撫過他的手臂落在他突兀的喉結處,指尖似有若無地觸控著,墨色的眼眸戲謔地望著他,挑釁道,“還是說你年紀大不中用了?”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