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來幹嘛?”今晚自己是不是說了很多個‘幹嘛’,自己到底在幹嘛呢。
“把這個送你。”說著她拉開衝鋒衣的拉鍊從內袋裡拿出一個材質結實的硬信封遞到他身前,頗有些得意道,“不就是個符麼,我求來了。”
開啟信封,裡面赫然裝著一枚黃符,眼熟得很,和自己當年求來的一模一樣,所以她找自己的事情就是來把這符送來,西拾把信封重新合上問道:“求這玩意兒做什麼?你學音樂的人,又不做實驗,沒用。”
“沒說我是給自己求的,我是給你求的。”萬物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顛沛流離,“上次對不起啊,我沒想到這東西會這麼難求,那山好難爬,我走走停停爬了兩天,要不是山腰有個好心人收留我,我就要露宿在荒郊野嶺了。”
確實難爬,早年自己去爬的時候也費了不少事兒,那處不似景區的山有石階有導航,隨大流就能抵達山頭,那裡沒有路更沒有導航,整座山頭除頂上道觀外僅有兩戶山民,突然不知道該說她運氣好還是膽子大。
“誰把那山的位置告訴你的?陸京墨嗎?”
“夫人說的,這符的重要性也是夫人告訴我的。”
又是她,西拾拿著信封放在臉前扇了扇風,總覺得是喝多了,酒勁兒上頭有些感覺熱,他吸完最後一口煙把菸蒂碾在走廊的菸灰缸裡面,夾著煩躁說道:“下次別聽她的話,那女人不是什麼好人。”
加上他,已經有三個人對她這麼說了,第一個是陸京墨,自己第一次到陸家他私下和自己說的;第二個是寵物保養的那個工作人員,沒說得很明顯但大致意思是如此。
說完話的西拾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白玄蟬再怎麼說也是陸夫人,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他還是記得的,隨即又道:“抱歉,我前段時間和她鬧了點兒矛盾,所以說她的話可能有些偏激,你聽聽就行,不用往心裡去。而且我喝得有點兒多,你不必在意。”
“看出來了。”萬物直言,“你脖子很紅,是喝多的樣子。”
“很明顯嗎?”
“至少我看出來了,還有你的眼睛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看你經常眨眼。”
本以為自己掩飾得挺好,沒想到連她都能看出來,西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搭上去的瞬間他感受到了脖頸處的滾燙與手指間的冰涼,眼睛也確實不太舒服,想去把隱形眼鏡摘下來,但是腦子混沌得有些手抖了。
“你會摘隱形眼鏡嗎?”
“會啊,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洗個手幫你把隱形眼鏡摘了。”剛才問的時候就猜到了他應該是有戴隱形。
“一起走,我剛好想去個洗手間。”
這層屬於貴賓區,每個包廂不僅配備了洗手間與盥洗室,還有配設了娛樂包與休息室等或許會用上的區域,所以外面的洗手間幾乎是擺設作用,除每日打掃消毒之外顯少有人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
洗個手用不了多少時間,萬物抽紙擦拭完手後出來時竟看見西拾已經靠在牆邊了,見狀萬物詫異道:“你速度還挺快。”
聞言西拾承認自己的思想確實齷齪,第一反應沒有覺得她說自己上洗手間的速度快,緩了兩秒他解釋道:“突然就不想上個洗手間了,洗了個手就出來了。”
“嗷嗷。”沒多想的萬物抬手道,“那我幫你摘眼鏡吧,不過我身上沒有盒子能裝這玩意兒,你要不找會所要一個臨時的隱形眼鏡盒?”
“不用,摘下來就丟了吧,我帶眼鏡了。”
“那好,你稍微彎彎腰,否則我夠不到……”
好不容易習慣了站著,一下子把腰彎下大腦再次開始迷糊,剛壓下去的酒勁兒又湧了上來,比先前剛站起來時還要猛烈,萬物並不知情,專注地替他將眼中的異物取出來,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