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拍了兩下肩膀還沒等出聲西拾竟就睜眼了,酒後總是燥熱的,他摸索著胸前紐扣的位置邊解著邊神遊著走到中央空調溫度顯示屏前把溫度調低了兩度,回眸看見站在床邊的青青滿臉震驚地看著自己。 縱使是與他相處過幾個日夜,青青也沒想到這廝醉酒之後竟然如此清醒,清醒到讓她有一絲懷疑他到底喝醉了沒有,是不是沒喝醉? “想什麼呢?”西拾走到她身前,心懷不軌地捏了捏她腰上的肉肉,俯身越過她端起擺在床頭的醒酒湯仰頭一飲而盡,於此刻他脖子上那兩處觸目驚心的傷痕在青青眼前一覽無餘,新傷舊患縱橫交錯著,猙獰駭人。 釦子解開得多了些,垂在他脖子上那根白金鍊子也落了出來懸在空中,鏈子上墜著一塊有些厚度的白金制盾牌狀的飾品,這塊東西青青見過,但是不知道他掛著塊東西的意義是什麼,不過他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醒酒湯飲完後西拾俯身將碗放置到床頭,於此刻一顆微不足道的鈴鐺順著白金鍊子從他脖頸後滑落到那個塊東西上面,接觸瞬間鈴鐺響起了清脆的聲響——好熟悉的聲音,青青總覺得似曾相識。 “問你話呢。”沒給予她細想的時間,西拾的手不知道何時撫上了她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揉捏著,“發什麼呆?先去給我倒杯水,加冰。” 回過神兒來的青青點頭回應,規矩收拾了床頭櫃上的湯碗之後迅速倒了杯水,加以冰塊端來送到他手邊,飲完水的西拾似乎還沒解渴,讓她又去倒了一杯,第二杯水倒回來時人卻沒在床邊了,轉而浴室內傳來了水聲。 前兩日他堂而皇之地對陸京墨出言不遜也便罷了,這次他竟能擅自進浴室去洗澡,上次還能用陸京墨為人隨和來作答,可這次呢?要說他倆沒點兒什麼諱莫如深的關係青青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正想著,陸京墨推門而入,看見青青穿著睡衣站在床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看向發出水聲的浴室,他目光在兩處來回穿梭欲言又止,想問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問的樣子,斟酌了半日他終是問道:“你倆在我房間裡,做了什麼?” “就單純的......我把醒酒湯端過來給他,他喝完之後讓我去倒水,這是我倒的第二杯水。”說著她抬起了手中握著的冰水示意,“進來的時候他在裡面洗澡,再後來老大您就進來了,問我,我倆發生了什麼。” “這麼純潔?”第一次在和西拾共處一室的女人嘴裡聽到這個清湯寡水的過程,陸京墨一時間竟有些不太習慣,就像是看見有人拿鹹魚沾酸奶用來下飯吃,然後飯裡還倒著巧克力奶的那種看上去很擰巴的感覺。 被他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的青青抿抿唇,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著他,這可是他的臥室欸,難道自己應該和西拾在他臥室裡發生些什麼事情嗎?好奇怪的老大,還有,他為什麼不說西拾擅自使用他的浴室? 沉默間浴室的水聲停止,須臾門從裡面開啟,聞聲而動的兩人幾乎同時轉過頭看向他,剛出浴室就被兩道灼熱的目光給盯上,西拾不由地把浴袍裹得更緊了些,警惕地問道:“你倆要幹嘛?” “幹......你。”陸京墨一鳴驚人。 得知這個訊息的西拾反倒是鬆懈了下來,與之截然相反的青青被嚇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她不知所措地端著杯子左顧右盼,她在找有沒有洞可以鑽進去,這耳朵感覺不能要了,不過好歹是知道了西拾為什麼敢在他面前那麼放肆了。 合著這兩個是、是這種關係啊!? “青青你先回去休息,等下我讓西拾過去找你。” 如釋重負的青青聞言立刻把水杯放下落荒而逃,這種場合她是一秒鐘都不想待,耳朵已經髒了,但是眼睛要保持純潔。 “嘖嘖,老大你看你,好好的小姑娘被你嚇成什麼樣兒了,你不人道啊。”西拾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髮絲往放水的床頭櫃走。 “對老婆、對你人道就好了,我沒有想做聖僧的目標。”說話間陸京墨走進更衣室拿了兩套睡衣出來,一套搭在臂彎上一套拋到床單上,見勢西拾當著他的面兒解開浴袍換上睡衣,“算你有點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