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一週後她被遣送了回來,回來時傷痕累累,白露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她如此模樣兒只覺得心中暢快,又過了三日,有一位同窗被送走,這位倒沒有上一位那麼張狂,但也沒含蓄到哪裡,一週後被遣送回來。
直到第三位被送去,這位吸取了前車之鑑倒沒有回來炫耀,她在那位少爺身邊待了很久,將近三個多月,雖然後來還是被遣送回來了,但比先前的兩位好太多,見她安然無恙地回來白露便好奇去問,那位少爺身邊有沒有意思。
年幼的孩子沒有太多形容能力,說了幾個富麗堂皇的詞語留給白露無限的遐想,還說了在他身邊非常舒服,那種舒服大概可以被概括為‘尊重’。
隨著送去的人越來越多,白露發現了選人的規律,要不就是特別優異出挑,要不就是非常知情識趣,也送回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白露在好奇她們的遭遇至於對那位少爺越來越好奇,好奇在他身邊的那個‘尊重’到底是什麼感覺。
於是乎她開始斂起鋒芒潛心鑽研功課,最終得幸離開了那裡,來到了陸京墨身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做人’的滋味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享受到所謂‘上層’的優越生活,從那時起她的野心逐漸滋長。
做陪讀的時日其實並不好受,但比別院的生活好太多,已經得到過權力帶來的她怎會想再回去,挺過那段水深火熱年歲的原因不僅僅是想要活下去的慾望還有填不滿的野心,她對陸京墨的引導逐漸往男女之情那邊走。
她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好。
身死後來到程風起身邊是她預料之中的意外,成為程夫人是她命運的轉折點,這是她躋身‘上階層’最牢固的一步,坐在程夫人的位置她所享受的是比曾經更加恣意的生活,在程風起那裡她見到了社會的陰暗面。
看見那些螻蟻般矮小的人類她更加堅定了自己往前走的腳步,她不會再回去了,她要往前走,可是好景不長,shirley的死亡、她與程風起的爭吵、被關禁閉的一系列事件讓她起了想要實權的心理。
種子從那時開始生根,在孕期時陸京墨與之的爭吵摔門中開始發芽,後面又在範慈安送來的圖騰項鍊事件中開始滋長,事後她重新翻出了江寒送來的平安鎖,從此刻起她開始計劃著繼位程家。
她也曾天真地想過乖乖待在陸京墨身邊安分守己做個陸夫人,可是現實告訴她只要是她夫人的一天自己就會被他強壓一頭,因為自己的名號永遠都是‘陸夫人’,她沒有名字,有的只是這個名諱。
可但最後她發現天真的或許是自己想要向上爬的想法,原來當年老師講的‘階級固化’是這個意思,原來出生即是終點這句話是在指每一個人。
不知道想了多久,抬眸時雨已經停了,白玄蟬起身時忽感腦袋一陣暈眩,對此家常便飯的她並不以為然,揉了揉太陽系徑直往前走去,卻不料踏上九曲橋時再次感到暈眩,這次暈眩來勢洶洶,她不慎落入水中。
冰冷湖水包裹身體時她想過掙扎,可轉念想想覺得罷了,這輩子挺沒意思的。
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嘈雜的喧鬧聲,胸口不停被人按壓著,喉嚨口湧現處一股苦澀的滋味,白玄蟬不忍噁心想要做嘔,堵塞物吐出來時耳邊的嘈雜的聲音停止,轉而是離開的腳步聲。
“露露?露露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
“嗯?”白玄蟬怔怔地抬頭看去,眼前是陸京墨失態倉惶的臉色,對視那一瞬她腦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即視感,自己好像在曾經也見過他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兒,只不過想不起在何時何地,總之那時候身體好疼。
愣神了半刻她迷茫的搖搖頭,捂著腦袋看向周圍,自己竟是躺在路邊,想要張口詢問現狀喉嚨卻疼痛難耐,她張了張嘴艱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