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膽氣。”話落,她以驚人的速度抬手將髮間的簪子拔下來面無表情地刺到男人的喉結上,溫熱的血跡噴湧而出糊了她一臉,未等人倒地她便直接拔出簪子朝著下一位受害者走去,穩準狠地刺進持槍悍匪的眼球。
一連兩人倒下,眾人才做出反應準備舉槍,轉身的功夫,戒指上的毒刺劃過悍匪的臉頰留下微不可察的血痕,隨之又一個倒地。
改造後的廢舊廠房隔音效果極好,先前若非鐵門的縫隙得以使得談判專家交涉,否則外界連絲毫聲音都無法傳出,牆內牆的雙層玻璃將視線完全隔絕,銅牆鐵壁之內就連訊號都斷斷續續,外界毫無進展。
正當所有人都焦頭爛額之際,對講機的公用頻道忽現陸京墨的聲音:“十五秒,全員後退,違者後果自負。”話落,廢舊工廠上空突現戰機的身影,毫不猶豫地空投了顆微型導彈,爆炸的衝擊波將周遭玻璃通通震碎。
爆炸中心點的廢舊工廠外立面的偽裝被徹底轟塌,露出裡面的完好無損的銅牆鐵壁,這間廠房牆內竟是得以承受如此劇烈爆破的鐵疙瘩,當眾人匪夷所思之際,不遠處便是星羅棋佈的武直列陣而來。
對講機內聲音再次傳來:“所有人都有,強攻。”
密密麻麻穿著作戰衣的陸家親兵從武直上速降,利用重武器主攻相對較脆弱的防彈玻璃,十秒內迅速將第一面玻璃攻破,那一瞬如潮水般的子彈射向那處破損的玻璃,兩秒後另一扇玻璃相繼碎裂,火力再次襲來。
穿著防電服的援兵趕來主攻那扇通著高壓電的大門,而在工場頂部,速降至此的親兵手持電鋸車輪戰朝著一處切割,水滴石穿,再堅固的防護也經不住如此高強度的磨損,隨著缺口增多,屋內的人逐漸失措。
第一個‘入侵者’的進入讓其中一名死士神經瞬間繃緊,此時他四下環顧卻不見剛才還在拼死廝殺的兩人。
趁著亂白玄蟬抓起矢之悼就往二樓的操作室躲,這棟廢舊工廠的前身是程風起給自己準備的庇護所,裝備齊全位置隱蔽,輕易難以攻破,她沒來過但是見過設計圖,印象中這間操作室是最後的退路。
“保持清醒,不能睡,知道沒有。”白玄蟬用力拍著矢之悼的臉試圖讓他保持清醒,奈何那群人下藥太狠,矢之悼完全無法維持理智,大腦混沌似漿糊,就連剛才的劇烈爆炸聲在他耳邊也只是嗡嗡兩聲。
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矢之悼顫抖地吸著氣搖頭,堅持了會兒又頹敗地倒下,用盡最後的力氣甩開了她的手張張嘴無聲地讓她快走,此刻白玄蟬意識到自己又失控了,她算漏了程逐月。
這些年程家由她掌舵確實水漲船高,攻城略地無往不利,就連曾經對她嗤之以鼻的程奠都不由高看她一眼,隨著程家勢力範圍的擴大,程逐月起了前所未用的危機感,白玄蟬再厲害始終也是個外姓人,長此以往下次,難保她有異心。
屆時程家改姓,讓這個家族多少代人打下來的基業頃刻間付之東流,他斷不會允許此事的發生,所以他必須要剷除白玄蟬這個異己,她的存在本就是個錯誤——
跨國追妻事件聲勢浩大,此次事件讓白玄蟬探清了陸京墨的底線,三年前的事兒或許壓到了他的底線但不至於對自己爆發,於是乎她起了想要收復失地的慾望,華國這塊沃土她絕對要重新拿回來。
落地Pa之後她帶著江寒和程奠飛了趟海島找程逐月,整整三天三夜的商討,將世家圈兒的人剖析了個遍,羅列出了一攬子收復失地計劃,從歸國後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計劃之內,事無鉅細,她算清了每一步,也走出了每一步。
矢之悼是開啟華國缺口的關鍵,她需要的是矢之悼的信任,或者是感激,拿捏住了他的心理才可以借勢將程家被封鎖的碼頭解封,只有碼頭解封了,才得以走貨,無論是私貨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