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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從未見過這個人,卻又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慕容薇心中一痛,想起前世種種那樣美好的回憶,那不忍心將眼前人再捲進去,她靜靜沉思著,緩聲說道:“我沒有經歷過寧王殿下說的那種感覺。”(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八章 烈焰

顧晨簫的眸子在月色下晶瑩璀璨。

他溫情地注視著慕容薇,毫不掩飾心中的傾慕:“便是我們記不起彼此,我也篤定,一定在哪裡見過你。也許,便是上一輩子。”

慕容薇的眼神澄澈,明亮得顧晨簫能看到自己眼中倒映的柔豔春水。她那纖長的睫毛又似輕柔的飛羽,一下又一下,刷過自己悸動的心,酥麻的愉悅中卻又透著酸澀的悲傷。

風過淙淙,灑落滿地花雨。顧晨簫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想要與慕容薇說的話也拋在了腦後。

片刻的靜默,慕容薇忍住呼吸間帶來的錐心的疼痛,銀鈴般的輕笑在風中盪漾,打破了凝滯的氣息:“寧王殿下好似童言無忌。”

三月的晚風涼爽,空氣中浮動著杜若香草的氣息,無端顯得曖昧。

怕嚇到這秋波墨畫般出塵的如花美眷,顧晨簫的笑也隨風盪開,透出壓抑的歡暢:“童言無忌?公主殿下,本王是名震天下的戰神修羅,可不是公主口中的三歲孩子。”

兩人離得漸遠,夏鈺之從水榭裡望見那朦朧的身影,聽不到到談話的內容,只卻依稀能聽到隱隱的笑聲。

那笑聲歡快愉悅,如同鈍鈍的小刀,一下一下在他身上割開深深的傷口,甚至又細細灑下了鹽花,痛得他從頭冷到骨子裡。

想要再飲一杯,妹妹方才滿是刻薄的話卻如當頭棒喝,狠狠擊打著他的心。

男子漢大丈夫,該能拿得起放得下,怎麼自己竟變得如此患得患失?望著妹妹覆在杯座上久久未拿開的素手,還有眼芒間盈盈欲碎的波光,夏鈺之下意識的收回手,露出一個牽強的笑意。

笑意在他臉上慢慢綻開,望著流連在水榭曲廊裡的兩個人,他的笑意由牽強又漸漸變得輕鬆與釋然。

月白風輕,夏鈺之靜默地微笑著,心上依舊空落,到似是忽然搬開了一塊大石,變得處處通透。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既然從不是他的明月,那便不要放下自己男兒應有的自尊,去做一味痴纏的可憐人。

夏鈺之選擇釋然的放手,他衝妹妹真心微笑,將手覆在妹妹依舊放在杯座的手上,然後兄妹二人的手又緊緊握在一起。

佛語云:捨得,才能放下。

那一瞬間,曾聽過的世伽大師講經的片段,寺廟裡的梵音佛語,都似是一個一個完整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浮現,又與他的靈魂合而為一。

夏鈺之醍醐灌頂,陡然間變得成熟。

他也有顆驕傲的心,想著與喜歡的人舉案齊眉,琴瑟和諧共連理,一段無望的愛憐不應成為他一生的羈絆。

幾乎一瞬間,夏鈺之竟真得慧劍斬了情絲。

顧晨簫的侍衛就在前面等待,即便他與慕容薇將腳步放得再慢,短短的蕪廊依舊到了盡頭。

慕容薇壓抑著複雜的情緒向顧晨簫道別,微微彎腰行了一禮,依舊巧笑嫣然:“寧王殿下一路保重”。

顧晨簫回禮致謝,心內滿是濃濃的不捨,亦是淺淺一笑:“與公主殿下結盟,後會必然常常有期”。

夜色下,慕容薇倚柱而立,飛揚的裙裾翩翩,湖藍色金累絲嵌青金石九重春色紋樣的香囊系在腰間,細金累絲線點綴著九重春色,一重一景,像是這一季的璀璨都被她收入囊中。

竟然是不捨得分離,只想瞧著她朝露般的笑顏。鬼使神差,顧晨簫手指微動,輕輕撫過慕容薇的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