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柱著楞杖緩緩的走了進來,無視了楚原伸出的手,冷著臉道:“我說讓你跪下。孽障”。
滿屋子的人都吃了一驚,楚氏連忙起身退到一邊,躬身讓老夫人坐下。
楚家老夫人在正中的座位上坐下,面無表情道:“怎麼,做了尚書了,身份變得尊貴了,就知道要面子拿架子了?”
楚原有些驚慌,連忙低頭跪下輕聲道:“不知道兒子做了什麼事讓娘這麼生氣?”
楚南嘆息一聲,走上前去站到老夫人身邊,低聲問好,然後狠狠的瞪了楚月一眼。
楚家老夫人也嘆息一聲,輕輕的拍了拍楚南的手,示意楚南站在自己身邊,然後看著楚原,淡淡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錯?”
現在任誰都看出來,老夫人是特意來為楚南撐場面來了,楚原低頭不語,楚氏難掩驚慌,楊梅卻暗暗的鬆了口氣。
老矢人靜靜的看著已經恢復了神志,在外面地上輕聲呻吟的郭忠,緩緩問道:“他是誰?”
楚氏臉色微變,連忙上前低聲回道:“是媳婦的隨嫁管家,這些年在楚家一直任勞任怨,
老夫人點點頭,又皺眉問道:“我怎麼記得楚家只有趙九一個管家,何時又冒出來一個?”
楚氏低下頭,艱難解釋道:“荊州老宅無人看管,媳婦自作主張命他前去暫時主持一下,只等有了合適人選就招他回來。”
楚原的父親死的早,在楚原成長起來之前,是老夫人一人撐起了偌大的楚家,雖然這些年已經極少插手楚家的事情,但是威嚴仍在。老夫人一火楚原也得老老實實跪下聽。
老夫人並不和楚氏多說。扭頭問楚原道:“這件事你可知道?”
楚原輕輕點頭,低聲道:“孩兒知道。小
老夫人輕笑幾聲,天二抓起桌卜的茶盞扔向楚原“怒喝道!“混賬東西。楚著用了麼?竟然讓一個郭家出來的奴才去管荊州老宅,虧你有臉說,也不怕京城的人聽了嘲笑!”
茶盞中還有些未喝盡的茶水,打溼了楚原的衣服。茶盞的質量卻極好,又在楚原身上緩衝了一下,落到地上出幾聲脆響,竟是完好無損。
楚原看著因為突然火而猛烈咳嗽的老夫人,驚慌的上前去勸,老夫人卻用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喝道:“跪下,你個孽障!”楚氏滿臉悽楚,不敢再站著。連忙上前去和楚原跪在一起,輕聲說道:“婆婆息怒,媳婦知錯了,明日就召回所有人。”
老夫人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聽到楚氏的話捂著胸口冷笑道:“所有人?這麼說你還派去了不止一個,千萬別告訴我都是郭家出來的人!”
楚氏強忍著沒有哭出來,不敢再說什麼,只是跪在那裡連連認錯。
老夫人並不理會楚氏,盯著楚原問道:“聽說楚家今年要多收三成的租子,明年還要毀桑種糧,這是不是也是你默許的?”
楚原輕輕的看了楚氏一眼,艱難的點點頭。
楚氏痛苦的閉上眼睛,心死若灰,網耍開口認錯就驚呼一聲,看著楚家老夫人提起手中的柺杖朝楚原打來。
楚原也是武道高手,老夫人卻是年老力衰,但是楚原自然不敢運功抵抗,硬生生的受了一拐權,額頭被打的流出血來。
老夫人猶自不解氣,又打了幾下,忍不住又咳嗽起來,這次竟是咳嗽的格外厲害,一直咳到臉色漲紅,放在嘴邊的手掌邊緣竟是都露出血跡出來。
楚原大驚,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去勸,不料老夫人硬氣的很,強自止住咳嗽,擦去手上的幾絲血跡,冷聲道:“跪下,孽障,誰讓你起來的!”
楚原神情痛苦,又重新跪下,咚咚的磕頭認錯。
楚南嘆息一聲,走到老夫人身後將手掌貼在她背心,輕輕的梳理著老人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