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弓絲毫不在意,攤攤手笑著說道:“看,就是這樣。有些世仇是化解不開的,若是有機會,楚狂將軍不會留手,驚弓也絕對不會介意背後下手奪回落馬坡和大片草原,所以,呵呵,我們還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姜女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看起來還十分年少的驚弓,似乎要看穿這少年的深意,輕聲笑了起來,似乎要打破沉悶的氣氛,輕笑著說道:“大食強大毋庸置疑,我可作證,西北諸國使者也可以作證。或許會盟共主就不必了,但是合力禦敵還是必要的。”
驚弓有些訝異的看著姜女王,皺眉問道:“女王陛下,這話是怎麼說的?似乎,西北諸國和大食都信奉雪山神廟,關係更親近些吧?有教皇陛下居中調和,西北諸國完全可能和大食和平共處,又何談禦敵之說?”
西北諸國的使者一陣騷動,尤其是黑山親王更是目光閃爍,似乎這少年說的不差,西北諸國有神廟這個紐帶,與大食的關係更要親近些…………
或許,大家從一開始就想錯了,大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危險
梁朝許多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楚南輕笑著嘆息,有些感慨的望向驚弓,很多人從一開始就想錯了,現在看起來,這驚弓可不是參加商議什麼結盟禦敵的,而是來破壞大梁和其他勢力結盟、挑撥離間的
顯然很多人都已經意識到了這點,看臺下竊竊私語的西北諸國使者就知道驚弓的話已經開始起到作用了。
梁帝顯然沒想到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算計了,氣的眉角直跳,臉上卻笑著說道:“大食殘暴無良,在極西之地滅族無數,如今氣勢洶洶東侵,圖謀不小,若是諸位願意回去與虎謀皮,儘可回去,大梁絕不攔諸位就是。”
姜女王不同於草原的強大和超然,處在大梁和大食征戰的節點之上,絕無超脫出來的希望,淡淡的掃視了一眼黑山親王等人,輕笑著說道:“西北境內,往來的商隊無數,大食到底是什麼作風,諸位不可能不知曉。寄望於神廟,難道諸位不知道,之前大食從來不曾敬過神廟,又何談紐帶之說?莫要被算計了還不自知,到時候國破家亡,可沒有後悔藥可吃”
驚弓畢竟年輕,之前的分析也只是來之前高人指點過,如今被梁帝和姜女王駁斥,卻很難反駁回去,索性灑脫一笑,以退為進道:“驚弓也只是為諸位著想,女王陛下怨恨驚弓大可不必。總之,大食來意不明,草原是不可能為了這樣一個還未見面的敵人奉大梁為首領,那實在太兒戲,驚弓回去之後也無法讓草原上的部族信服。”
在場之人就算沒有倒戈,也有許多人已經動搖,比如黑山親王和賀蘭山
黑山是眼紅瓦賽的強大和瓦賽、大梁的親密,無論如何在大梁都已經無法找到比瓦賽重要的位置,潁州本就是大梁實際上的屬臣,除非大食打敗大梁來進犯潁州,不然情況已經是不能更糟糕了。
楚南輕笑著插言道:“看起來,草原是有意撇開大梁,準備要單獨對付大食了?或者是,草原已經和大食形成了某種默契?”
驚弓不理會其他人訝異驚奇的目光,回頭看著楚南抿抿嘴唇,不承認也不反駁,笑著說道:“會盟共主對草原來說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合力抗擊大食還是可以商量的。”
楚南饒有興趣的說道:“怎麼商量?”
驚弓好像對楚南有些敬畏,想了想輕笑著說道:“怎麼商量自然是大家拿主意,驚弓見識淺薄怎麼能貿然說話呢。不過大梁想佔據主導地位,草原卻不想淪為附庸,要爭取一個平等的地位是底線,大家開誠佈公的展現各自的實力爭取話語權才是正理。”
梁帝瞥了一眼楚南,用淡漠的語氣說道:“莫非,漠北一戰還不夠,草原還要和大梁再打一場?”
驚弓笑了笑,顯然不將梁帝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