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過成親王,再看到得力助手恆親王想了想還是皺眉。
雖然恆親王是軍機大臣,在大梁地位高的很,但是他更偏向於臣,在大梁之外也沒有多大聲望,說出來也怕是難以服眾。
恆親王自然也蠢蠢欲動,但是看到梁帝神色就知道自己不合適,心有些黯然,卻強打起精神對著梁帝微微一笑,接著眼神卻看向了身邊的楚原。
楚原微微閉著眼睛,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打盹,但是就是這幅模樣也無人敢輕視於他,能逼著梁帝打折大皇子心腹雙腿、能讓當朝太子私下行子侄禮的,大梁也沒有幾個了。
梁帝有些不情願的將眼神移向了楚原。
雖然梁帝和楚原是自小情同手足的夥伴,但是楚原武雙全,後輩也是人才濟濟,楚家越來越穩固的根基和影響力早就讓梁帝有些忌憚和猜疑,雖然並沒有明著施手打壓,但是暗的小動作卻沒斷過,無論是對楚原明升暗降拿掉了楚原的軍權,還是藉著北伐一舉將楚狂的心腹部隊消耗殆盡,都是出自梁帝的授意,曾經親密無間的夥伴之間的裂痕已經越來越明顯。
雖然不想再看著楚家擴大影響力,但是梁帝卻不得不承認,楚原是比較拿得出手的人選。
梁帝的神態瞞不過在場的諸多人精,許多人都若有如無的將眼神看向老神安在的楚原。
楚原微微睜開眼睛,已經是漠然沉凝的表情,清冷的眼神看向梁帝,微微嘆氣。
梁帝皺眉,心有些異樣,扭頭指著楚原對驚弓說道:“楚愛卿總可以吧?”
驚弓扭頭看向楚原,皺眉沒說說話。
楚原雖然只是六部之一的兵部尚書,由於軍機處的存在,兵部的影響力說起來甚至連戶部、吏部都比不上,但是卻真的無人敢小視於他。
大梁皇帝的小,沈石叛亂之時的臨危救主,叛亂之後的力挽狂瀾,再加上楚家幾代的經營,楚原的人脈之光外人難以想象。
南方是楚家根基所在,牢固的很;在漠北,甚至草原上幾大部落的領都要對他客客氣氣;在西北,楚家一手扶植起來的商隊不僅有皇家成員、諸多門閥的股份,更是西北諸多小國眼的財神爺,要知道,有時候錢要比軍隊更有威懾力。
楚原在軍摸爬滾打十數年,軍務嫻熟,又在朝堂沉浮日久,有智謀有決斷,曾多次代表梁帝出使西北和草原,聲望和手段也是不缺,說起來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驚弓沉默不語,眼神卻看向姜女王和賀蘭山,姜女王低下頭去,賀蘭山卻搖頭開口道:“不妥……”
梁帝自己有些不情願是一方面,但是心底也覺得楚原是比較合適的人選,驚弓沒有反對,卻沒想到賀蘭山跳了出來,有些不喜。
賀蘭山卻絲毫不在意梁帝微冷的眼神,看向楚原開口說道:“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師父他老人家不會答應的……師父曾說過,若楚大人靠近潁州百里,必殺之……”
潁州城主府掌握了潁州的命脈,但是扶桑山上那位大宗師才是潁州繼續然下去的根基和支柱,若是那位大宗師不點頭,整個潁州城都答應了也沒用。
賀蘭山搬出了扶桑山的大宗師,又放出那樣的狠話,卻容不得梁帝再惱火怒。
梁帝只得耐著性子問道:“為什麼令師不會答應…………”
賀蘭山也是來大梁之前才知道了一些隱秘事情,冷笑道:“這個問題,還是楚大人親自回答比較好……”
楚原睜開了眼睛,面色依舊沉靜,緩緩的開口說道:“二十年前,臣率軍奉命追擊叛賊餘孽,在潁州城外與那位宗師生了些誤會,誤傷了些百姓,卻不想那位宗師大人到今天還念念不忘…………”
賀蘭山冷笑。
梁帝眯起眼睛。
當初沈石聲望滔天,叛亂聲勢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