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的女屍。
“將軍在裡面不會有事吧?”
守衛在門外的親兵們實在不安。
“紫兒……”
袁尚解下了腰邊的佩劍,坐在了榻上,緩緩扶起了她。
他輕喚她時,可惜她眼睛緊閉著,沒有聽見。不過這沒有關係,他還是很認真的理著她的壽衣,將她抱了起來,放在了梳妝檯邊。
“紫兒,你上次跟我開玩笑,說若你死了,入殮前必須我為你梳妝你才放心。我當時說你是烏鴉嘴,可誰曾想,最後還是被你烏鴉嘴給說中了。哎,既然我欠了你的,那我今天就還了你吧。我今天啊,一定要為你好好的梳一次妝,畫一回眉。”
他拿起了案上擺著的梳子,輕輕將木梳放在了紫兒髮梢裡,緩緩推了下去。淚水止不住流下……
幽暗的廳堂,白綾飛舞。
梳子終於在袁尚手上停留下來,他將紫兒扶到了銅鏡前面,照了一照。
鏡子裡的人兒,如活人一般,美豔動人。
只可惜她的眼睛仍是閉著,她的臉sè也很是不好看,一片煞白。
袁尚拿起了眉筆,一筆一筆在她的眉毛上描畫了起來。
她的眉毛本來細長,只是洗過一次後,其形稍微有點顯亂。但在袁尚的筆下,漸漸得到了更正,變得如柳葉一般細長了。
放下眉筆,袁尚仔細欣賞了一下,眼放異彩。
隨即他又將鉛粉和著胭脂揉在了一起,往紫兒的臉蛋上抹去。輕輕揉按著,淚水也撲簌簌的落下。這還是那次他趁著母親遠出時,見紫兒在梳妝,他也就混了進去。紫兒跟他開玩笑,說他長得面板白皙,要是塗抹點胭脂水粉,肯定是豔羨群芳。袁尚在她面前根本也不在乎這些,被她這麼一說,也沒在意,仍是跟她親暱著。誰知這小丫頭,偷偷將鉛粉和著胭脂,摸勻了,塗在了他的臉上,說他臉sè太白了,用這兩樣一抹啊,肯定是白裡透紅。
如今的紫兒臉蛋已經不能增紅了,也不會害羞了,袁尚就想到了這個法子,學著為她梳妝,給她增豔。
果然,待將手中的胭脂和鉛粉抹勻塗在她臉上後,她那張始終煞白的臉蛋,終於出現了紅暈。
一抹胭脂,點勻在了紫兒的肉唇上,鮮豔奪目。
一通妝罷,再將她送到銅鏡面前,袁尚還恍然誤以為是她睡著了。
“紫兒!”
如此明媚動人的佳人,如何就這般輕易就走了?
人,怎麼就這麼脆弱呢?
袁尚恨不能哇哇大哭一場,向天怒問一聲:“既然造此尤物,何要收回去?既然有收回去的一天,當初又為什麼要造此尤物?”
他痛哭失聲,一時當真是肝腸寸斷,淚水撲簌而下。
“紫兒!紫兒!”
將她抱得緊緊的,何曾有鬆開的時候。
“將軍,將軍不好了!”
那門被士兵敲響,但沒有得到袁尚的命令,他們是不敢隨意將門戶推開的。
袁尚仍是哭著,幾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將軍,夫人,夫人她上吊死了!”
“胡說!”
袁尚幾乎要罵出來,夫人不正在我懷裡安然的躺著嗎?但他隨即明白了過來,那沮授的千金,不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麼?
他恍然明白了過來,將紫兒放在了榻上,將廳堂的門戶開啟了。
士兵們恍然看到袁尚通紅的雙眼,不敢逼視,趕緊退後了一步,低著頭,小心的說道:“將軍走後,夫人她……她一個人就在房中上吊了。”
袁尚木訥似的,點了點頭,說道:“她也是個貞烈的女子,這樣吧,將她也抬到這裡來,和紫兒一起安葬了吧。”
他吩咐了一聲,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