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要扮演孤臣,不得不表現得清高無比,至於弘晴麼,則是沒這個需求,沒旁的,若是真將老十五兄弟那頭的實力算將起來,他眼下所擁有的潛藏實力其實已經不比三爺差了,再要去廣收門下,那可就不止是要遭聖忌,怕是連三爺也要坐不住了的,這等蠢事,弘晴自是不會去幹,但凡有有人請託上門的,一律不講情面地打了回票,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再來弘晴門上騷擾了,倒也能樂得落個清閒。
弘晴不借****之際收門下,卻並不意味著對選官不重視,沒旁的,此番不止是蕭玄武這個未來的妹夫要參與選官,其新收的三名門下也在選官之列,只不過弘晴關注歸關注,卻並不打算親自出手干預此事,僅僅只是讓老十六去盯著便好,左右有老十六這個人精在,原也無須弘晴去操心這等小事的,每日裡該幹啥還幹啥,可謂是四平八穩得很。
“陛下有口諭,宣,仁郡王弘晴,養心殿覲見!”
弘晴這段時日只想著低調做事,越穩越好,不過麼,這等心願顯然實現不了,這不,忙乎了一上午,天都已將近午時了,弘晴剛想好生歇上一口氣,秦無庸就領著兩名小太監來了工部,宣了老爺子的口諭。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爺子有口諭,謝恩乃是題中應有之義,卻也無甚可稀罕處,然則弘晴心裡頭卻是翻滾開了,沒旁的,今兒個一早他才剛進宮請過了安,也就只是跟老爺子拉了拉家常,沒見老爺子有甚特別的事兒要交待,這都已快到午間的休息時分了,老爺子卻突然來了口諭,顯見必有要事發生,問題是弘晴想破了頭,也沒能想到能出甚大事的——與兵部那頭的齟齬早已揭過,眼下兩部門之間的配合早已走上正軌,問題雖還有,可都是些細微的工作矛盾罷了,算不得甚大事,至於諸方勢力角逐的吏部選官一事,弘晴也沒直接插手,至於工部事宜麼,也一直都平順得很,更不曾聽說國內近來有甚大事發生,可老爺子卻如此急地來喚,這裡頭顯然是別有蹊蹺無疑。
“王爺,您請!”
秦無庸一貫的慎言慎行,儘管已是瞧出了弘晴臉上一閃而過的困惑,卻並不曾出言解釋,哪怕弘晴趁著起身之際,將一張摺疊好的銀票子彈入了其之衣袖中,秦無庸也不曾有甚反應,僅僅只是面無表情地出言催促了一句道。
孃的,這喂不熟的老狗!
儘管早就知曉秦無庸的性子,可這麼多年以來,弘晴塞給其的銀子少說也有數萬兩之多了,還真就不曾從其口中得到過甚有用的資訊,自不免有些惱了,儘管不曾發作,可望向秦無庸的眼神裡已是微帶了一絲的寒意。
“王爺,陛下剛見過三鼎甲,時已近午,若是讓陛下等久了怕是不好,您這就請罷。”
秦無庸可是能混到太監總管的人物,觀顏察色的能耐自是不差,儘管弘晴臉上的不耐之色只是一閃而過,可其卻是看出來了,心底裡自不免有些發毛,趕忙陪著笑臉地解釋了一句道。
“有勞秦公公了,您請。”
一聽秦無庸這般說法,弘晴的心頭不由地便是一跳,沒旁的,蕭玄武可是位列三鼎甲之中,而今老爺子突然來旨意,鬧不好便跟蕭玄武有關,只是到底是喜還是憂卻是不好說之事了的,弘晴的心中自不免頗有些忐忑,可也不好再多追問,也就只能是拱手謝了一聲,緩步便向皇城方向趕了去……
“孫兒叩見皇瑪法!”
弘晴心思雖重,可腳下卻是不慢,半柱香左右的時間便已趕到了養心殿中,方才進殿,入眼便見諸位阿哥也都到了,一個個滿頭大汗的樣子,顯然也是剛到不久,至於張廷玉等大學士則一個個神閒氣定,顯然是早就在殿內的,而高坐在龍床上的老爺子這會兒心情似乎不錯,正自與諸般人等笑談閒扯著,弘晴見狀,緊繃著的心絃當即便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