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新軍整訓也不能光是京師著力,各省也斷不可忽視了去,竊以為分出數路兵馬各鎮地方,諸如江西、雲貴等蠻苗時常為患之地,也確須得戰力強大之新軍分鎮,此事可待得與俄人談判後,再徐徐圖之,步步為營,當可保得無虞也。”
這一見所奏諸事皆得誠德帝之歡心,李敏銓心中自是得意得很,也就放開了懷,將所謀之肢解弘晴大軍的算計細細地道了出來。
“嗯……,靈皋先生以為如何哉?”
李敏銓此計一出,誠德帝當即便動心了,在他看來,此乃瓦解弘晴勢力的最穩妥之策略,只消一步步穩穩當當地給弘晴下套,自無不成之理兒,當然了,動心歸動心,畢竟事關重大,誠德帝還真就不敢草率為之的,但見其沉吟了片刻之後,這才一揚眉,將問題拋給了始終沉默不語的方苞。
“陛下聖明,老臣別無異議,然,竊以為此事還是須得慎重些才好,陛下不防先聽聽仁親王對與俄人談判一事有甚說法再行定議也不遲。”
方苞顯然不甚看好李敏銓的算計,沒旁的,只因方苞太清楚弘晴的厲害了,似這等肢解之謀算,又豈能瞞得過弘晴的法眼,真這麼行了去,一準會徹底激怒了弘晴,倘若大軍一反,天下必陷入動盪之境地無疑,而這,顯然不是方苞所樂見之局面,只是這當口上,誠德帝明顯心意已決,直接進諫亦是枉然,誠德帝壓根兒就不會聽進心裡頭去,無奈之下,方苞也只能耍了個小手腕,含糊其辭地提點了一句道。
“唔……,子誠以為可行否?”
誠德帝雖是想打壓弘晴,可到底還是怕真將弘晴給逼反了去,此際聽得方苞這般說法,自不免又起了猶豫之心,只不過要他就此放棄麼,心中又不甘得很,這便眉頭微皺地與李敏銓打著商榷。
“姑且一試也無妨,只是訊息若是有所走漏,卻恐難為也。”
李敏銓早已背叛了弘晴,自是巴不得趕緊將弘晴置於死地,加之本心裡就不爽方苞的得寵,這便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道。
“嗯,那就這麼定了,朕明日便下詔,且看晴兒如何回應再行定奪也罷,可有一條朕說在前頭了,今日所議之事乃軍國機密,爾等萬不可外傳,誰若是走漏了風聲,朕定斬不饒!”
誠德帝一拍龍榻,已是面色陰寒地下了最後的決斷,話語裡滿是蒸騰不已的殺氣。
“陛下聖明,臣等自當遵旨行事。”
一聽誠德帝此言如此之兇戾,方、李二人自不免都為之心悸不已,自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便齊齊躬身應了諾……
第943章 《中俄伊犁條約》(一)
誠德三年五月初一日,帝派禮部侍郎王彥、理藩院侍郎宗答率眾前往伊犁勞軍,一行人等一路急行,於五月十九日趕到了弘晴的大營,除帶來了大批的銀兩作為勞軍之用外,也帶來了誠德帝對西征有功將士的嘉獎與封賞,這等銀票與爵位齊飛的情況下,三軍無不為之盡歡顏,本就高昂計程車氣頓時便膨脹到了頂峰,卻是無人注意到弘晴看似燦爛的笑容裡隱約透著股淡淡的苦澀之意味,此無他,誠德帝又出么蛾子了!
誠德帝在詔書裡倒是很客氣,並未強行將談判之事壓到弘晴的身上,盡是些委婉的協商口吻,看著似乎有商榷的餘地,可實際上麼,那不過都是假客氣罷了,瞧瞧,都將王彥與宗答這兩位當初與老毛子談判的副手派到了軍前,擺明了就是不想給弘晴拒絕的機會。
若光是談判一事倒也就罷了,隨便應付一下也沒啥,左右此時清軍是大勝之師,也由不得剛經歷了一場血腥政變的老毛子不服軟,至於所簽訂出來的條約麼,弘晴也不會太過去在意,此無他,但凡牽涉到兩國關係的協議,從它被簽署出來的那一刻,就進入了被撕毀的倒計時,具體何時被撕毀,取決於雙方實力的對比之變化,無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