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旨。”狄仁傑小心翼翼地拱手而拜。心裡就嘀咕開了。這皇帝有意思。嘴上說要以國公之禮厚葬薛懷義。又搬出了國庫空虛地藉口來。看來。皇帝對這個薛懷義也地確是沒什麼感情了。死了就死了。沒必要在他身上多花錢。更沒有必要把這樣一個不光彩地面首地葬禮。搞得多麼風光氣派。
狄仁傑心如明鏡。總算是理解了皇帝這番話地弦外之音——就把那傢伙草草葬了吧。別驚動太多人。也別再折騰了。念在他往日功勞地份上。墓碑上不妨賜他國公二字。
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懷英。朕累了。你且退下。”武則天輕輕揚了揚手。看似地確有些心力憔悴。狄仁傑施禮退了出去。站在武則天身邊侍候地上官婉兒。明顯聽到皇帝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天官,你有點本事啊“那你娶了她吧!”劉冕促狹的笑,仰脖喝下一杯。
紅衣大胸脯已經跪坐到了馬敬臣身邊,拿起酒壺來準備給他倒酒。馬敬臣略翻了一下身一條胳膊就繞到了她粉白的玉頸上,手指尖極不安份的晃動,作勢要去捏她半裸的酥胸。
劉冕在一旁看得好笑,悠然的自斟自飲。酒杯剛放到唇邊準備飲下,眼角餘光裡突然閃出一道金白地亮光。
“出去!”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雖是溫柔婉轉卻透出一絲怒意。
馬敬臣一抬眼朝門口看去,頓時像觸了電一樣渾身一彈,條件反射般將鹹豬手收了回來嘿嘿傻笑:“哈,哈哈……婉、婉……”
劉冕也有點驚訝的放下了酒杯準備站起身來:“婉兒?”
上官婉兒一身金白色的男兒胡服。亭亭地站在大門口,雙手剪背目如秋泓。
只是那臉色彷彿有點不善。
幾個正在舞動的歌伎急忙停住,怯怯的退到了一邊。這種場景她們見多了。男人在外面鬼混,家裡的母老虎來發彪。於是她們未經過任何思考就達成了一致的決定:閃!
此地不宜久留。
舞伎們還當真是都見過點世面,這時也未見得驚慌,排成一條線個個低著頭,從上官婉兒身邊掠了出去。
上官婉兒始終站在門口,也沒正眼去瞧過其中的任何一個女人。神情淡定目光平靜。
馬敬臣卻感覺出來了。今天恐怕有點不妙。於是他站起身來。尷尬的乾笑幾聲:“天官,婉兒,我、我有點事,出去一下。”說罷拍拍屁股,灰溜溜的鑽出了房間。
劉冕心裡也有點犯窘:居然被抓了個現場。咳!
他站起身來,往臉上擠出笑容朝上官婉兒走近:“婉兒。你怎麼來了?”
“你地意思是我不該來了?”上官婉兒地表情和語言倒沒有什麼怒意,只是劉冕分明感覺她有點咄咄逼人。
在婉兒身後,府裡管事的宦官在一臉苦色的衝著劉冕比劃,意思大概是沒法擋住上官婉兒,也沒來得及通報。劉冕目露兇光的瞟了他一眼,嚇得那宦官渾身一顫抱頭鼠竄了。
“你別瞪眉豎眼了,我沒興趣跟你發脾氣吃醋。”上官婉兒背剪著手提步就往樓梯口走,“上來。有話同你說。”
“哦……”劉冕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快步跟上來。
二人徑直上到三樓,上官婉兒還特意關上了三樓地門。讓劉冕與她在琴桌前對坐下來。
劉冕也感覺出來了。上官婉兒來意非常。“婉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婉兒拿出一個精緻的沉香木小盒子放到桌上:“陛下賞賜給慈安郡主地壽誕禮物。你收好。”
劉冕好奇的拿起盒子開啟來。一道異芒從盒子裡閃出,幾乎刺傷了眼睛。
“好珠子,異寶啊!”劉冕和太平公主在一起的時候,可是見多了這種東西。眼前的這顆珠子,恐怕連太平公主都拿不出可以與之匹配的貨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