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離開這裡吧,不要再參與雷因斯與日本的戰事,要不然,我們不是每次都會釋放俘虜,你也不是每次都有機會成為俘虜的。”
話意中隱隱透露了下次碰面時,不會再手下留情的訊息,楓兒感到意外,沒想到會這樣子獲釋,然而,如果就這麼離去,自己趕回京都的意義就沒有了。
“宗……香公主她好嗎?”
“好是好不上了。也不知道她的腦裡在想什麼,胡亂輸血,搞得自己身體亂七八糟……”
楓兒不解,天草四郎唯有跟著解釋。織田香的體質特異,當她以本身血液灌輸入他人體內,會令受血的一方迅速產生肉體魔化效果,比什麼魔界植物都要快。然而,由於血中充盈著強大魔氣,一但損血過多,補充上就會相當困難,出現極度虛弱的疲態。
“我不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麼,也不知道她到底把血給了誰,總之這丫頭無法無天慣了,很多時候我根本搞不清楚她在做什麼,明明知道自己損血不好補充,還像是大拍賣一樣到處散血。”
“很嚴重嗎?怎麼救呢?”
“倒也不用那麼緊張,死是死不掉的,如果沒有魔人之血的補充,自己靜養上三五個月,總是會回覆的。”
天草四郎道:“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小丫頭是死不了的,比起來你自己危險得多了,不趁早離開這裡,要是小丫頭決定殺你,我可沒辦法天天守著你。”
瞭解了織田香目前的狀況,楓兒的心情卻不見得好過,只是她也知道,自己要見織田香,恐怕是不太可能了,能夠幫到自己的,也只有眼前的天草四郎。
“我希望能再見香公主一面,和她把一些事情說清楚。在說完這些事之前,我不會離開,也不相信她會對我下殺手,所以,請你安排,讓我和她再見上一面。”
“你還真是不怕死呢,小丫頭現在已經把你認定是叛徒了,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讓她傷心,所以一定要見她一面,向她道歉。”
看著楓兒認真的表情,天草四郎忽然放聲大笑,似乎是聽到什麼極為滑稽的事,但是表情上又有幾分惋惜。
“有什麼好笑的?”楓兒心頭感到一絲不安,又知道天草四郎不會無故狂笑,只是想不出究竟有什麼事,值得他這般的反應。
“丫頭,你良心倒好,可是你記不記得我當初勸過你,別對我那小徒弟放太多的心思。同樣的話,我今天要再說上一次。”
天草四郎道:“把你的感情放在你主子身上吧,或是放在你戰友、同胞上都可以,就是別浪費在我那小徒弟身上了,那是得不到回應的。”
“為人師表,這麼說不覺得過分嗎?”
“你以為我在對你胡說八道嗎?織田香這孩子不是一般的孩童,甚至也不是一般的魔族,她算是……一具沒有心、沒有感情的美麗人偶吧。”
天草四郎道:“丫頭,你很喜歡那個孩子對吧?可是,你所喜歡的那個宗次郎,其實並不存在,那個愛笑、愛動、討人喜愛的男孩子,只是一個偽裝出來的虛假人性而已。真實的她,應該比較接近你見到的織田香吧。”
“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驟然聽到這些,楓兒腦裡亂成一片,似懂非懂。什麼叫做宗次郎從來就不存在?
什麼叫做沒有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草四郎沒可能對自己撒謊或是開玩笑,可是他所說的事,自己委實是難以理解啊。
“也難怪你會不懂,這件事情是我與秀吉之間的秘密,要從當初他帶這孩子來找我那日開始說起……”
十餘年前,天草四郎隱居於山中,雖然歷代幕府將軍對其奉若神明,尊為幕府大師範,但天草四郎不問俗事,極少干涉日本政權交替,特別是知道當時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