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心忽的被揪緊,宛若有什麼梗在喉中,喉嚨口痛得都忘記喘息。
“說吧,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晷宮立文可不相信景爾來只是為了聽自己的牆角,如果要是真那樣,他不會吝惜殺了他。
“還是主子眼明。”笑著,景爾遊在易丙辰身上的視線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目光中,憂鬱越來越盛。
易丙辰不會看別人的目光,不代表晷宮立文不會看,他一眼便捕捉到了景爾眼中的憂鬱與擔憂。
“易,你先去休息吧。”很明顯,晷宮立文趕人了。
“我……”想繼續聽下去,想反駁,可是話到嘴邊,怎麼也吐不出來,自己有什麼資格知道那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國事呢?
鬱郁拖開步子,浴室與自己所居臥室並不近,可自己再怎麼放慢腳步,還是很快就走出了能夠聽牆角的範圍。
易丙辰內心一直覺得,自己該聽聽景爾會和晷宮立文說什麼,因為,潛意識告訴他,他應該知道。
自己窩在臥室裡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冥音不在,剛剛沐浴前她明明還服侍著自己來著,怎麼這會兒工夫就找不到人了,等了很久也沒等到她回來,他也只是想讓冥音去幫忙準備些飯菜來,不管生活如何苦悶,總要吃些東西,要不哪有力氣苦悶是不?
正因為易丙辰深深懂得這一道理,所以他採取主動,主動邁出屋子,主動喚人,可剛開口,就被迎面走來的兩個人的身影給堵了回去。
“不是叫你休息,怎麼出來了?”晷宮立文問,神情淡漠。
“我餓了。”理由簡單得讓一旁看熱鬧的景爾噴血。
皺了皺眉,晷宮立文覺得是自己沒有顧全,轉身對著不遠的白毓炷吩咐去傳膳食。
狐疑……
“冥音呢?”雖然冥音離開的並不久,但心內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輩子自己再也見不到冥音了。
“你很在乎她?”晷宮立文更加淡漠。
景爾無聲退了兩步,在晷宮立文身後小幅搖了兩下頭,無奈,易丙辰看晷宮立文太過關注,根本無心去探看景爾的提示。
“這些天她照顧的很好,很合我的心意。”雖然人冷漠了些,而且也不是那麼聽話近人情,但畢竟來到這裡後,一直是經由她照料的,也算是習慣成自然。
後面的話,易丙辰沒有說,簡短的回答,讓景爾眼裡的期望一瞬黯淡,若是易丙辰不是嫌麻煩得將後面的話全數省略,或許,冥音的命運會有轉折。
忽有風過,一片掌葉搖搖欲墜,最終還是沒有抵過命運的輪迴,重新歸屬大地。
“以後你的生活起居,就交由白毓炷負責。”冷然,晷宮立文不留任何餘地。
“白麵皮?”他不是晷宮立文的貼身太監嗎?“我不要。”太監確實很有吸引力,可在晷宮立文的管轄範圍內,自己又不能XX他,這不是看著心癢嗎?
還好,易丙辰還沒有忘記自己變成男人後最大的心願,不成攻便成仁。
“白麵皮?”景爾不明反問,晷宮立文也想反問,但還是壓下了疑問,因為心下已是清明,“你說的是毓炷?”很快,景爾也恍然。
“朕的命令不容反駁。”晷宮立文有些煩躁,他本來就被景爾適才的話弄得心煩意亂,此時見易丙辰想要違反自己的口諭,心下更是不爽。
晷宮立文的煩亂連不善觀察的易丙辰也發現,還想說些什麼拒絕被攤派過來的白麵皮,可出於心底的畏懼,拒絕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晷宮立文從面前擦身而過。
景爾深深一瞥後,也隨著晷宮立文離開,只這一瞥,卻深藏了許多易丙辰不明的情緒。
兩人走後,白毓炷很快率領宮人們端著飯菜回來,易丙辰不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