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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是很有必要的,喊來輔兵要他們按照自己帳篷裡的樣子,把這些爐子安放到每個人雪屋裡,他現在只擔心,在這些大傢伙的烘烤下,雪屋會不會化掉。佛祖保佑,它們只要撐過三天就好,看看灰濛濛的天空,雲燁的心裡又踏實了幾分。

自從廚子學會蒸饅頭以後,雲燁就不允許軍卒們把它稱呼為什麼什麼餅,在他的心裡,只有那些圓圓的,用火烤出來的東西才叫餅,這東西叫饅頭,帶餡的叫包子,就為了名稱,雲燁已經打了七八個人的板子。

最後留下來的牛羊也全部被宰殺,全部被掛在空地上的架子上,堪稱“肉林”,至於“酒池”實在是寒酸,張公瑾只有不到一百壇烈酒,雲燁只好忍痛拿出自己蒸了好多遍,打算當酒精用的烈酒,兌上水,來當酒喝,為了不出問題,他自己先喝了半斤,結果發現酒味不錯,稍微有些烈,除了第二天頭疼欲裂之外,沒有什麼別的壞處,於是他又往裡面加了水,送給張公瑾喝……早上起來漱口的時候,雲燁發現自己的牙齦在流血,這是缺少維生素的表現,現在,沒有什麼好辦法,除了茶葉他沒有任何可以食用的植物。

今天的營地外面,張公瑾捂著頭,艱難的讓自己站的直一些,昨天晚上雲燁送來的那瓶美酒味道實在是不錯,只是第二天的頭疼讓他永生難忘,腦漿子似乎和腦殼分離開來,搖搖頭,就疼得厲害,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好酒。

遠處低沉的號角鳴響,在雪塬上,越來越多的人逐漸出現,他們已經沒有了隊形,很多人趴伏在馬背上搖搖欲墜,李靖的帥字旗,也無精打采的耷拉著,那裡有一絲勝利者的風采。

回來的軍士不到六千,也就是說其中四千餘人再也回不來了,大營裡迎接的眾人鴉雀無聲,不知是誰大力的用拳頭敲擊著自己的胸甲,發出“呯呯”的聲音,這聲音會傳染,漸漸的空曠的草原上響起了整齊的“呯呯”聲。

軍士回營,不需要他人攙扶,他們的腳步再疲憊,也不曾停止,每當有一個軍士的腳步跨過營門,立刻就會有人把他們立刻攙扶到溫暖的雪屋,去除鐵甲,再脫去衣衫,只是這個過程並不順利,有些人的足襪和腳上的面板牢牢地粘在一起,只有先用溫水浸泡,才能把它們一一去除。

當軍士們被塞進溫暖的毯子裡,幾乎所有的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立刻進入了夢鄉。

李靖艱難的從馬背上翻滾下來,張公瑾不待他說話就緊緊的抱住他,用力地在李靖的背上敲擊,李靖只是木然的呵呵笑兩聲就趴在張公瑾的懷裡不做聲,似乎這兩聲輕笑,就耗盡了他全部的體力。

旁邊走過來一個粗壯的年輕將軍,對張公瑾說:“大總管已經有六天沒有合過眼了。”這就是蘇定方,臉上塗著牛油,看不出膚色,只能看到兩顆紅通通的眼珠子。

一個爬犁非常囂張的駛進大營,上面堆滿了皮毛,一個滿身汙穢的中年男子掙扎著從毛皮堆裡漏出頭來。對雲燁說:“雲侯,拉我一把,我起不來了。”雲燁定睛一看,半天才從臉型上認出人來,唐儉,這傢伙真的如同歷史上記載的一般,從千軍萬馬中活了下來。

和老莊一起攙扶著唐儉從爬犁上起來,就聽唐儉說:“雲侯把我送到你的帳篷裡,我需要好好睡一覺。”然後就靠在老莊身上睡著了。

人的智商決定了一個人的發展高度,就唐儉在即將虛脫的情形下,依然可以清楚的找出整座軍營裡最舒適的房間,就不是一般人物可以做到的。

當日,整座軍營裡鼾聲如雷……

(未完待續)

第四十二節 勝利從來都沒有僥倖的

雲燁和孫思邈帶著數十個醫護輔兵手持利刃在每個營帳都要轉一圈,把出征將士的手腳一一拽出來檢查一遍,他們的身上很臭,腳的味道更加的讓人作嘔,帳房裡的氣味足以讓人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