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空氣麼?”
“沒心情跟你貧嘴,立刻回涼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個近乎瘋言瘋語的插科打諢,一個冷言冷語的漠然無視,巨大反差讓氣息微冷男子身後的凝嫿萬分不解:“赫連公子,這位又是?”
短暫沉默後,薄削唇瓣吐出的答案剎那讓藍沐冉心涼了大半截。
“我的隨侍。”
隨侍?當隨侍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藍沐冉小眼睛眨了眨,貌似她當玄竹館副館主都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眼看就要搖身一變成為城主夫人,怎麼就瞬間被貶又成了隨侍?哦,對了,是不是還得加替補兩個字字首?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很丟人嗎?
蒼涼手掌高高揚起,貼在眉眼深邃的額頭之上:“城主大人,您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還是藥吃多了?要不就是腦袋撞豬身上引發腦神經紊亂?”
“真是個風趣的隨侍。”凝嫿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讚道。
只是這誇獎聽在某人耳中異常刺痛。
驕傲的腦袋微微一斜,看著比自己略矮半頭的絕色女子不卑不亢,甚至有些蔑視:“關你屁事?小爺風不風趣用得著你說麼?”
“夠了,沐冉。”手腕一痛,藍沐冉低下頭,被赫連靖鴻忽然拉住的皓腕上一圈紅紅印記,“我再說一遍,立刻回涼城——”
“憑什麼?”目光轉移到那張冷俊慣了的臉上。那表情多熟悉,半是無奈半是煩躁,每次吵架他都是這副賭錢輸賠本似的樣子。白衣小偽男晃了晃手腕收回笑容:“赫連靖鴻,昨天是二月十四。”
又是半晌無聲,直到凝嫿也發覺氣氛過於冰冷時赫連靖鴻方才又重新開口:“我知道。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等你回去,隨侍就要辭職不幹了。”
溫熱手掌驀地一僵。
聽不懂嗎?如果繼續留在這裡,那麼跟隨你兩年的白衣隨侍就要離開了,赫連靖鴻,二月十四日已經過了,去他媽的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再不動聲色裝沉穩你連媳婦都要沒了,懂嗎?!
胃裡狠狠地抽痛起來。
可是可但是,坑爹的混蛋城主還是放了手,眸裡沒有任何溫度。
“回去,這是命令。”
有了這個人,所以她就沒用了是嗎?
深吸口氣,地位猛降的白衣小隨侍點點頭,面向絕世美女牽扯起古怪笑容:“我說,城主大人,你應該知道素夫人的屍骨被盜了吧?”
“……住口。”
我不我不我偏不!
“素夫人的屍骨被盜後又冒出能教人起死回生的奇聞,並且就是在淮江,真是很巧。剛才我和老闆弟弟來之前還遇到了幾個自稱神屎的二貨,什麼起死回生御鬼通靈,都是特喵的純屬扯淡,沒一會兒工夫就被拆穿騙局了,我就在想,那些被騙了的人究竟要多沒腦子——當然,城主大人您天資聰穎驚才絕豔舉世無雙,絕對不可能被這種雕蟲小技騙到的對吧?”
蒼勁手掌緊握,指節顯出青白之色:“藍沐冉,給我閉嘴!”
“嘴長在我身上愛怎麼說怎麼說,你要是能把它挪到你身上那我不就沒轍了麼?”不驕不躁不急不緩,藍沐冉一直盯著滿面疑惑不解的凝嫿,“赫連靖鴻,要做夢也該回涼城你那張軟軟的大床上做,這是什麼地方啊你就敢睡?不是最討厭脂粉味最討厭勾三搭四的女人麼?這裡是賣身不賣藝的青樓啊喂!拜託揉揉你那雙善良大眼睛看看清楚行嗎?”
看清楚,那人不是素綺月,絕對不是。
凝嫿臉面頗有些掛不住,掩香樓特色招牌是賣藝不賣身,眼前的白衣少年卻說成是賣身不賣藝,或許是口誤吧,可她總有種莫名的被敵視感覺,似乎……似乎這少年就是故意想要羞辱她。
“時間不早了,我看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