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宮!需要人看守的話我會找,這件事不必告訴南烈,更用不著他派人來礙手礙腳!”
赫連靖揚對南烈的成見遠遠大過赫連靖鴻,風笑離知道一時半刻還扭轉不過來,只好揮揮手讓天遼回來:“算了,讓靖揚去調派人手吧。”
房間裡又陷入沉默,過了許久,看向床上昏睡的女流氓的兩個人忽地對望,同時開口。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靖鴻。”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二哥。”
告訴了那肯定翻天覆地,藍沐冉也不用再考慮什麼計劃,要麼被強迫送回涼城,要麼,某位怒火中燒的城主會快馬加鞭疾馳而來,接走傷患不說還得大鬧帝都。
滿眼無奈對視,兩人齊齊嘆息搖頭。
爆發消耗過多體力,加上失了不少血,藍沐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悠悠轉醒,一睜眼,妖孽和明朗的兩張臉孔高懸頭頂。
“……風國師,你怎麼還帶著豬頭來看我?”
剛醒來就各種挑釁,赫連靖揚本來打算說點兒安慰的話溫暖人心的,被她這麼一激果斷原形畢露:“小隨侍,你是打算永久趴在床上不起來了是嗎?”
“能讓我永遠賴床不起的只有赫連靖鴻,還得是光著的。”女流氓一臉純情。
整齊黑線落下,臉皮雖厚但很可惜還保留著基本道德節操的赫連靖揚潰敗,一聲不吱坐到桌邊去啃蘋果。
“傷口已經重新包紮過,藥也換了新的,如果還是疼就說出來,我再找御醫來看。”風笑離扶起軟塌塌的傷員靠在床頭,小心翼翼把受傷的胳膊平放在墊枕上,“有什麼想吃的?我讓天遼去買。”
“臭豆腐。”藍沐冉垂涎三尺。
“沒出息。”
“再沒出息也比你個黑商奸商跟蹤狂好。”
能鬥嘴就代表精神狀態無礙,風笑離笑著搖了搖頭,連日操勞,忍不住又是一陣輕咳。
“一個傷一個病,難怪兩天沒你們訊息。”清亮溫和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藍沐冉眼神一亮,臉色頓時好了三分,風笑離則有些擔心地看了赫連靖揚一眼。
“殿下!”
剛走進門就聽見藍沐冉精神頭十足的呼聲,南烈吊著的心可算放下,身後林清臣一臉不情願跟著走進。
如果只有風笑離和藍沐冉在,這探病將會和諧圓滿,但意外總是隨著老天犯損不期而至,看到房中坐著的另外一人時,南烈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沒見過赫連靖揚,然而與赫連靖鴻頗有些相似的眉眼讓聰明的六皇子立即猜到這人身份,少不得有些不自在。
藍沐冉並不清楚赫連靖揚對南烈的成見有多深,揮著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張牙舞爪滿面喜色:“殿下,來坐來坐!”
“坐什麼坐,傷還沒好,老實睡覺!”
看向突然開口表情黑臭的赫連靖揚,藍沐冉瞪著小眼莫名其妙:“抽什麼風,我又沒讓你坐,嫌擠外面待著去。”
亂七八糟什麼事都趕到一起了。風笑離微微有些頭痛,卻還是保持著驚豔笑容:“殿下怎麼突然想起來寒舍了?聽說最近邊境吃緊,內務上又有差錯,奏摺一定不少吧?”
“晚上多加些時間就趕完了。”南烈溫和笑道,“今早聽御醫府的人說風國師取了不少創藥,想來是藍姑娘受了傷,所以才過來看看。既然府上還有貴客,南烈先行告辭。”
風笑離並不多留,有脾氣不小的赫連靖揚在,還是失些禮節少生事端為妙。
糟糕的是,後知後覺的藍沐冉沒這眼力,伸出手吱哇亂叫。
“別走別走,殿下你多陪我一會兒吧,吃個便飯談談家常什麼的,讓護衛大人自己回去就好——”熱情招呼戛然而止。
女流氓雙目含悲,傷心地看著桌邊臭著臉的老闆弟弟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