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不經意掃過那張百看不厭的俊朗面容時,女流氓忽地跳起,指著城主大人一臉憤慨:“你還沒說這是誰幹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別告訴我自己咬的,敢騙我保你不出三年禿成水瓢!”
雖然完全沒有騙人的打算,赫連靖鴻還是下意識摸了下頭頂,待到想明白藍沐冉指的是他嘴唇上消了腫的暗紅一塊時不由得被氣笑:“什麼男人女人,誰幹的你比我更清楚。”
哎?又不是她做的怎麼會更清楚呢?藍沐冉一愣,撓撓頭滿臉疑惑,腦子裡飛速狂轉就是想不到自己什麼時候侵犯過準相公。
“我好想沒許過嘴唇破裂之類的怪異詛咒啊,跟我有什麼關係?”確定自己沒這麼兇惡過,女流氓提起拳頭揮來揮去竭力維護自己純潔形象。
赫連靖鴻剛想說明,忽然想到這件事的起因,臉色猛地沉了下去。
“我說過不許你喝酒。”
“……哎你看今天天氣不錯外面月亮好大好圓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啊哈哈哈哈哈……”
“藍沐冉!”
“到!”一聲乾脆悲涼的回答,女流氓可憐兮兮欲哭無淚。
完蛋,城主大人想起禁令和違背禁令的人了,這回指不定要被說教或是打入冷宮多久。
盯著裝可憐的清秀面龐許久,終是沒想出要如何懲罰,赫連靖鴻嘆了口氣:“罷了,這次也有我的原因,暫且不作處罰。但是你以後若再敢喝酒,我就讓你好好在酒缸裡泡上三天三夜,看你能喝多少。”
城主大人你這是想要泡藥酒麼?滋陰壯陽補腎強體用,還是想要浸染吐槽毒舌無節操無下限各種藍氏女流氓特有品質?
“少想些有的沒的,一臉齷蹉。”看見藍沐冉不懷好意的笑容,赫連靖鴻立刻明白女流氓心裡在想什麼。
究竟是怎樣的家教能養出藍沐冉這種怪胎奇貨?難為了她家人竟能忍住衝動沒把她扼殺在搖籃裡,還敢收了鎖鏈放她出門為害人間。
“那個……赫連靖鴻。”偷笑了半天,爽朗豪放的白衣少年忽然扭捏起來,罕見形態讓赫連靖鴻小小吃驚。垂著頭搓著手,滿臉羞澀的女流氓聲音裡掩蓋不住興奮,一眼就能看出羞澀什麼的都是裝出來的:“難道說……你嘴上的傷是我咬的?”
剎那,額角青筋隱線。
赫連靖鴻強行剋制一爆慄敲死眼前禍害的衝動,這件事已經成了他人生中抹不去的恥辱,問一次便罷,她還敢反覆提起,是在挑戰他忍耐力底線?
“這件事,不許再提。”
不嘛不嘛人家偏不!藍沐冉真想撒著嬌來把天雷滾滾大萌音,無奈殘缺爺們兒似的聲線各種不允許,再說她也著實擔心說出來後會遭受人道毀滅,只好忍住即將逆天的狂笑無聲地張著嘴巴前仰後合。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給城主留下了這麼恥辱的印記啊,這時代如果有數碼相機就好了,跟破著嘴唇一臉沉鬱的強大男人合影留念,絕對看一輩子笑一輩子。
一輩子……那該有多好。
收了笑抽筋兒的表情,潔白身影忽地撲進了墨色懷抱。
毫無來由心裡一沉,赫連靖鴻沒有不耐煩地推開蹭來蹭去寵物一樣的小腦袋,反而靜靜擁住。
天性高傲自尊極強歡脫沒邊兒的她很少會這樣低著頭,除了有心事的時候。
果然——
“赫連靖鴻,如果你再說一次讓我滾這種話,我就真的再也不回來了。”每次他說過那句話後她都氣勢洶洶潑婦似的吵來吵去,看起來跟往常沒什麼不同,可事實上,那句話跟刀子一樣把她的小心肝解剖成了一塊塊肉丁,還血淋淋地被棄之荒野。
翻來覆去鬧了多少次,她不想在完全沒安全感的情況下草草把自己賣出去,不能承諾一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