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說著,玉鏡極為自然地攙上赫連靖揚的胳膊,形貌曖昧。
“看來是風月老手,老闆弟弟你還真是‘性情中人’啊!”藍沐冉假裝撓鼻子,口唇不動甕聲甕氣道。
到了這地方還敢挑釁,你以為這裡還是你的山頭呢?赫連靖揚回頭陽光一笑,壓著瘦削肩膀把藍沐冉推倒玉鏡身前。
“玉鏡姐姐,實不相瞞,今天我來找蔡老闆就是為了這丫頭。”
“丫、丫頭?”玉鏡一愣,眼前面容清秀身著白袍的少年怎麼會是丫頭?這等容貌風致。當真可惜了。
“這丫頭是我一個朋友的鄰居的遠房親戚的同僚的下人的私生女,家裡受災沒地方可去,正好我來淮江辦事,她非要跟來打算從此投身風月紅塵。不過她散漫慣了,性子野得狠,少不得玉鏡姐姐你——”
玉鏡見的人比吃的鹽還多,言談交際無不是經驗豐富,當下便笑盈盈把藍沐冉攬到身側:“賀老闆放心。您送來的姑娘我怎麼會虧待?”
錯,要的就是虧待她!
赫連靖揚眯起眼晴望向藍沐冉,話卻依舊是對玉鏡在說:“玉鏡姐姐誤會了,我是說,不管這死丫頭有沒有犯錯的地方,姐姐你都要費心調教——不打不成才,不罵不出色。瀚墨朝歌的姑娘哪能不成氣候呢?”
我靠!要不要這麼毒啊?!藍沐冉愕然張大嘴巴。孃的這是不費半點力氣借別人之手來報復,老闆弟弟你也太損了!只是想不到,更損的還在後面。
“還有啊玉鏡姐姐,這丫頭只求條活路,也沒想存什麼錢贖身嫁人,她接得的打賞就都當做孝敬姐姐您了。不必客氣。”
混蛋啊!這是為了公務獻身,不給獎勵不說難道還要連她拼著老臉騙來的錢也要黑掉嗎?!
“赫——”瞬間狂暴化的白衣小偽男剛一開口便被掩住了嘴巴,略微彎身靠近的赫連靖揚眼睛裡滿是得意之色:“小隨侍,好好享受你的新生活,等下我期待你華麗出場。”
藍沐冉這時才明白,老闆弟弟不是好心幫忙才主動答應聯絡瀚墨朝歌,而是為了光明正大打擊報復!小心眼兒!赫連家的男人們都是小心眼兒!
“對了,還不知道小姑娘怎麼稱呼?”玉鏡笑道。
“嗯……”真名自然不能用。赫連靖揚掃了一眼白衫之下毫無凹凸感的前身。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平兒,她叫平兒。”
平兒?什麼怪名字。藍沐冉順著那道目光低下頭,正好落在自己胸前。
平……平你大爺啊赫連靖揚!老子也是有貨的好不好!
最終藍沐冉什麼也沒能反抗成功,赫連靖揚和蘇盡去見瀚墨朝歌的所有者蔡老闆,而她則被玉鏡帶到後院眾人起居樓換裝。
“與賀老闆站一起還看不出來。跟家裡的姑娘們一比才發現,你這個兒頭還真不低。”玉鏡翻了半天衣櫃好不容易才找出幾件合身的衣衫堆在床上。瞅瞅藍沐冉素面朝天的臉一陣惋惜,“你這面相。若是男童尚可當個頗有姿色的小倌兒,可惜了。不過你也不用著急,咱們瀚歌的姑娘也不都是靠臉蛋兒,像是東樓的錦姑娘,西樓的冷詞、鳶兒,咱們北樓的青絲,那都是琴棋書畫一把掐,吹拉彈唱全精通的才女,找些時日跟她們討教討教,或許能熬上個牌子也說不定。”
瀚歌?等姑奶奶辦完公事非把這樓子的大門給你焊割了不可!
沒姿色怎麼了?沒姿色就當不了頭牌花魁嗎?不會吹拉彈唱就得餓死在青樓門口?什麼叫或許能熬上個牌子啊,她藍沐冉可是——
等等,糾結這個幹嗎?
藍沐冉卡了卡眼睛,忽地一臉憂傷。
孃的,入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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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墨朝歌的蔡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