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一旁的林清臣聽到這種毫無感激之情的回答氣得想發飆,那風氅可是隻有皇族才有資格得到的,給這種女野人簡直是暴殄天物。
彎身在南茗憶淚眼婆娑的小臉上親了一大口,藍沐冉笑著道別。轉身的瞬間,手腕卻被巨大的力量向後拉去,整個人貫在南烈溫暖的懷中。
“沐冉,如果他對你不好,就回我身邊來吧。”
藍沐冉帶著南烈的體溫和林清臣殺人般的目光上路了。
背上還殘留著一絲溫熱,只是剛才南烈的話好像已經記不清了。這樣溫柔平和的一個皇子身邊,應該是個多才絕色且溫婉如水的女子。現在的六皇子一心都在權勢的戰爭中,為了能得一心腹不惜許以王妃重位,完全沒有考慮以後遇到真心喜歡的人那一天。所以呢,自己也不用以為有多出色連這種極品男人都勾搭上了,完全是所謂上位者一種對人才的渴求啊!藍沐冉的自知之明是多年來向上攀爬的基礎素質之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八個字早就根深蒂固融入了骨子裡。
至於六皇子的溫柔,究竟是對藍沐冉的,還是對一個想要挽留的人才的,連他本人也不清楚。
儘管清潭城在大淵西北部,與涼城的距離算是比較近,騎馬正常速度走也要五六日,何況沿路均是六皇子事先安排好的休憩地點,停停走走,耽誤了不少時間。行程在沉默中慢慢走到了末尾,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
“你,別打殿下的主意。”路上,一直沉默沉默再沉默的林清臣突然丟過來一句。
之前無論藍沐冉怎麼調戲怎麼耍寶,林清臣就是閉著眼睛全部無視,任她抽風癲癇狂暴症發作。難得聽到這啞巴開口,藍沐冉自然不會放過扯淡的機會。
“我才沒打你們家殿下的主意呢,相比之下小茗茗更合我胃口——”
一陣生硬的勁風劃過,冰涼的劍鞘抵上了頸部。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若真心為殿下的軍師,清臣自當竭力保護。但你若敢覬覦殿下枕邊之位——”手腕翻轉間,劍鞘滑動,露出兩寸長短鋒利的雪刃。“即便被怪罪怨恨,林清臣誓必取你性命,以清君側!”
清君側?我嗎?辛辛苦苦替人出頭換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一聲冷笑,橫在藍沐冉頸前的劍被推開幾分。
“侍衛大人,請問當了你家殿下的王妃有什麼好處?”不同於平時的嬉皮笑臉,藍沐冉此時的表情冷漠中帶著嘲諷,“別跟我說吃香的喝辣的看江山無限。囚在盒子裡的寵物只有被別人圍觀的命運,你以為姐稀罕?這段時間幫六皇子的忙是因為我欠他兩次人情,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為你們這狗屎的家務事操心動腦?”
都說平時不正經的人正經起來才是最可怕的,此刻林清臣就有這種感覺。那種冰冰涼涼的嚴肅表情彷彿築起了一道屏障將藍沐冉重重包圍,任自己如何加力,刀鋒再難深入一分。
“侍衛大人,藍沐冉不是沒見過功名利祿,只是那些東西對於我這個死過一次的人來說毫無意義,縱覽整個大淵能值得我睜開眼皮的,也不過是臨景宮這幾個人而已。”藍沐冉的聲音暖了幾分,不再是千里之外的冰霜。“也因此,我非回涼城不可,因為那裡的人更能讓我牽掛。”
沉默片刻,林清臣深吸口氣,利索地收起佩劍翻身下馬,在藍沐冉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清臣一心為殿下考慮,冒犯藍姑娘之處請多包涵。”
哎?這是幹什麼?藍沐冉被這一跪弄了個迷迷糊糊,瞬間又恢復了平時誇張的表情。“幹嘛!幹嘛啊!我媽媽說過隨便被人行禮會折壽的!你這麼想我早死嗎?!”
林清臣無心說笑,堅持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殿下自幼看遍深宮權力之爭,皇妃過世又早,幾年來清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