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笑離,對方卻只是淡淡笑著搖了搖頭。
赫連靖鴻自然不會願意讓藍沐冉置身險境,這麼做必定有他的原因,那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只有他們才知道,外人干涉不得,倒不如讓看似無情的師弟自己做決定。
稍微有些意外的是藍沐冉,半張著嘴看自己男人悠閒地倒茶喝茶,似乎根本沒考慮她會有危險這件事。
“那個,城主大人,不需要再商量一下嗎?誰來做保鏢什麼的……”
“不必。你自己想怎麼做隨意。”
“怎麼著也得有個人在附近守著,萬一我暴躁了把對方打死呢?”自覺掉入陷阱的女流氓吞了口口水。
“死就死。”
……死就死死就死,最有可能腿一蹬倆眼兒一閉向人世間一切美好告別的人是她啊,為什麼城主大人你可以這麼淡定?!這裡,這裡雄赳赳氣昂昂說出了不得提議的二貨是你未來的媳婦!
心中沮喪地搖旗呼喚自然沒人看到,說出口的大話最後都得自己兜著,藍沐冉和善地笑著拼命點頭,藉此來掩飾即將奔湧而出的苦逼表情。
赫連靖鴻你個黑心肝!這是謀害親妻!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眼看著赫連靖鴻與凌一寒商量具體問題沒時間搭理她,藍沐冉嘴一癟,歪著腦袋倒在了身邊風笑離肩上:“風國師,我就納悶了,同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弟子。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精緻柔美到掉渣的大淵國師拍了拍狗頭,毫不避諱地將手肘搭在女流氓身上;表情溫柔得能捏出水:“靖鴻自然有他的道理。倒是你,打算怎麼做這誘餌?”
一提到算計人藍沐冉立馬來了精神,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氣說五句話,不費勁!
“這個好辦,只要周圍沒人跟著我,再挑個人煙稀少鳥獸斷絕赫連靖鴻都去不了的地方。保準有人冒頭下黑手。”
城主都去不了的地方?旁邊抱肩斜倚的君少遊瞥了一眼,笑容明朗。
“去死吧。”
“君館主,未成年就戀愛是不好的哦,早戀這種事會被孃親打屁股的!”靠在風笑離肩上仰頭的偽男同樣笑得純良。
這回抓住陸渙雪當把柄,藍沐冉各種開心各種愉悅,孃的想逮住君少遊小辮子真不容易,想找到機會進行反擊更不容易。值得普天同慶啊!
意料之外受到反攻的真少年眯起眼睛,笑容又燦爛了七分,直笑到不知死活上來挑釁的假少年汗毛炸立五官抽搐:“城主,我來保護藍副館主好了。”
“不要!死也不要!絕對不要!赫連靖鴻你敢安排他保護我我跟你沒完!”
商量正事的涼城城主懶得理會一旁撒潑的姑娘,輕描淡寫揮了揮手:“忙你自己的任務,少遊。不用管她。”
居然忘了,赫連靖鴻是打算讓她做個真實誘餌的。
“我餓了,先走一步。”我行我素的玄竹館副館主罔顧伸後頂頭上司冰冷的氣息繚繞而來,也不去看滿議事廳忽然沉靜的尷尬,熟練地操縱著輔椅往門外走去——靜玉這把輔椅都被她拆卸過多少回了,閉著眼睛也會用。
“可以嗎,她一個人很危險。”座椅上,風笑離偏著頭輕笑。意味深長地盯著冰山似的師弟。
眉毛都不抬一下的城主仿若未聞,繼續與不知如何是好的凌一寒大談近期部署,任由倔驢身影消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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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整整三天,玄竹館跳脫的副館主都是一個人坐在輔椅裡上躥下跳到各個角落大張旗鼓惹禍,本來就不太安靜的子虛宮更鬧騰了。除了沉迷半男不女風流倜讜清秀館主的侍女外,幾乎所有人見到藍沐冉都是同一個表情同一個反應。
黑線。扭頭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