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當真是寧海公主殿下嗎?”
此話一出宛如一顆石子打破了平靜水面,霎時間掀起一陣浪花,眾人皆是倒吸一品涼氣,蕭左恆這話,分明便是說此時殿內的女子並非真正的什珂公主,只是,這可能嗎?
想當初他們可是親自迎接大殿下和什珂公主回國的,千百雙眼睛都在盯著,這種事怎可能發生?除非幾乎是同一時間,眾人心中都浮現出一個可能,莫非那時他們迎接的,便已經不是真正的什珂公主了?這個想法一出,所有人都冒出了一身冷汗,緊忙將這種狠狠拋開,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那可是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統的大罪啊,恕難從命理貴為皇子的大殿下,也不是說說就能放過去,很可能會被貶斥啊。
一時間殿內的低語猶疑聲響成一片,見此蕭左恆上前兩步,氣定神閒地對著坐在殿上至今一言未語的蛟龍皇帝說道:“陛下,半月前微臣在海邊偶然救起一名被少將劫持的女子,那名女子自稱是直珂的寧海公主,她說是在來我蛟龍的途中遭遇海盜,混亂中不幸被挾持,幸而那海盜要上岸補給才讓她得到時機逃脫出來,並且出示了什珂皇室的信物,臣見些事非同小可,便經過了多方調查,現在已經確定那名女子的確便是此次什珂和親的寧海公主。”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語氣中帶上了些微的得意:“可是現在,仍在微臣府上養傷的公主殿下,竟然會出面在這大婚典禮上,所以微臣為了解惑,只好問一下皇子殿下,這名女子,真的便是寧海公主嗎?”
這番話下來殿上的喧譁聲更甚,若說剛剛眾人只是有些懷疑,蟲下 米 手 打 對蕭左恆的話半信不信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可是信了個七八成了,別的不說,但看人家信誓旦旦的樣子,沒有把握的話誰洞找抽,說的這樣斬釘截鐵?
此時殿上的大部分大臣已明顯信了蕭左話了,見了這番場景,站在白臨風這邊的殿臣開始沉不住氣了,恨不得上前撕了蕭左恆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卻無奈自己主子仍未發話,只得拼命忍耐,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
“呵呵。”
見大部分人已經開始動搖,形勢已經完全倒向了自己這邊,蕭左恆臉上滿是笑意,緩步踱到白臨風面前,笑的說道:“敢問大殿下,可否為我等解惑呢?”
這話問的極為囂張,大有不將對方放在眼裡的架勢,彷彿站在面前的並非一國的皇長子,而是一介平民而已。
“放肆!”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他過於囂張的態度,只見一名粗壯的大漢身著盔甲,大跨步上前,粗遐高高揚起,眼珠外瞪,粗聲粗氣地說道:“你這個老匹夫,什麼身份竟然敢這樣質問皇子殿下,陛下還沒有開金口,哪裡有你這老匹夫叫囂的地方,說,你這樣絲毫不將陛下,不講大皇子殿下放在眼裡,是不是想造反!”說到最後只聽刷的一聲,他身上的佩劍已經顯出一半劍身,寒白的劍身在光線的照射下閃著冷冷熒光,再看他那拔劍站立小山般的樣子,眾人心中不禁掠過一絲冷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怕一個不小心便出生血濺當場的場景。
見氣氛已經烘托到了最高點,蕭左恆向著旁邊使了一個眼色,見有人心神領會的點頭,便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繼續自己氣定神閒的模樣。
“凌浩雲,殿前拔劍乃大不敬之罪,若說造反,亂臣賊子你是頭一個!”
一旁又有人走了出來,尖嘴猴腮,面帶奸詐,正是剛剛接到蕭左恆暗示的那人。
一手指著對面的粗壯漢子凌浩雲,那人快步上前,臉上帶著一抹諂媚的笑容,對著上方拱手說道:“陛下可要明鑑啊,丞相大人是為了維持皇室體面,都會有此舉動,可凌浩雲這人狼子野心,竟然御前拔劍,這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啊,還請陛下下令將這謀逆的罪臣拿下,以正我皇室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