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那家得富貴公子出來夜遊。
大街上處處是結伴步行的百姓,此時看到馬車駛來,都爭相避讓。
花著雨也騎著馬,身著一襲青色衣衫,夾雜在皇甫無雙的侍衛中。好在皇甫無雙還算有腦子,沒讓她穿著太監服出來,否則豈不是昭示眾人,這是太子出遊,想刺殺的就放馬過來吧。
馬車從安平大街一路風馳電摯而過,想來是皇甫無雙對於這樣的勝景早已司空見慣,馬車絲毫也沒有停頓,便直接出了禹都,到了郊外的青湖。
青湖,諧音情湖。
顧名思義,是禹都的公子小姐夜遊邂逅的地方。
皇甫無雙一行人抵達青湖時,湖中就已經停靠了幾十只偌大的花船,當然,零零星星遍佈的小舟更是不計其數了。這些花船在湖面上悠然飄蕩,應在湖面上的燈火倒影隨著湖水波瀾一同輕輕盪漾著,和著天上的圓月星光,簡直分不清是人間還是天宮。
有些花船已經放出了花燈,在湖面上悠然飄蕩,似繁星銀河一般。
皇甫無雙從馬車中下來,登上了靠在湖邊的一座畫舫雕欄畫窗,彩帷碧簾,富麗氣派,顯然是這廝早就派人在此備下了遊船。一眾侍衛手腳麻利地將馬車載著的花燈搬到了花船之上。
船艙之中,並未請樂姬歌女,除了他們這些剛上來的人,就是幾個事先派來的侍衛和宮女。這令花著雨有些意外,按照皇甫無雙的性格,不是應該樂姬歌女請一大船嗎?!
不過,花著雨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
皇甫無雙一上船就問一個侍衛,去請溫小姐了嗎?
一個侍衛躬身答道:“早已經去請了,算時辰,也應該快到了。”
原來是請了溫婉,皇甫無雙對溫婉極是愛慕,自然不會在意中人面前召歌舞伶人。。堂堂天朝太子還要費心思追求一個女子,想必是喜歡溫婉的。
皇甫無雙聽了侍衛的回話,精緻的小臉頓時如夜花綻放一般,笑的極是開懷。他踱著步子走到了艙內已經擺好的桌案旁,吩咐幾個侍女將美味佳餚全部擺上來。
等待。。。。。
湖中的花燈越來越多,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皇甫無雙終於坐不住了,負手站起身來,沉著漂亮的小臉問道:“是派誰去的,怎麼還沒回來?”
“回來了,回來了!”一直在船頭守候的侍衛大聲應道。
皇甫無雙暗沉的臉頓時亮了起來,雙眸放著光,大步迎了出去。不過,門外並沒有他苦苦等待的佳人,而是隻有那個侍衛孤零零地回來了。
那個侍衛一見到皇甫無雙,便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渾身顫粟者稟道:“回殿。。。。。。回殿下、屬下罪該萬死,沒有將溫小姐請到!”
皇甫無雙的臉頓時又沉了下來,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屬下沒見到溫小姐,只得了溫小姐派來的侍女傳的話,說是感謝太子殿下盛情邀請,只是她今日身體偶感不適,早已歇下了,實在是不能陪太子游湖,還請殿下恕罪。說是過幾日,身子好了,她會親自向殿下請罪!”那個侍衛口齒伶俐地將經過說了一遍。
“她病了?”皇甫無雙軒眉一皺,眸中頓時露出了擔憂之色。
花著雨在一側眉頭微蹙,很明顯,人家溫婉根本就不打算陪他來遊湖,方才的話只不過是推托之詞。不過,這小太子倒是信以為真,當下就要動身去溫府探望。
回話的侍衛慌忙說道:“溫小姐說她已經歇下了,說是要殿下好好賞燈!”
皇甫無雙黑眸頓時一黯,冷森森吼道:“本殿下知道,不用你說,還不快滾下去。”說完話,他自個兒氣呼呼地從艙內走了出去,來到了船頭。
船頭上一片黑漆漆的,擺放著他親手扎就的花燈,盞盞造型款式不同,有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