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是她提出來的。但是,別人都可以質問她,姬鳳離這樣奸詐的人,又憑什麼質問她。花著雨指尖驀然發冷,心頭一悸,胸口在這一剎那,好似
燃起熊熊大火,手心卻又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她強自鎮靜著,緩緩笑道: “很抱歉,動了溫小姐的父親,倒是讓左相大人心疼了。不過,證據確鑿,雜家也沒辦法。還請左相大人讓開
路,不然可別怪雜家不客氣了。
“哦?”姬鳳離修眉一挑,在馬上抱臂問道,“不知寶公公要如何對本相不客氣!”如水泫然的聲音,彷彿濯濯清流,隨波盪開冷冷的漣漪
。
花著雨唇角勾著爛謾的笑意,伸手撫了撫手中的鞭子,嫣然笑道: “左相大人,你以為你阻住去路,雜家就過不去了嗎?”言罷,她忽然
舉起手中鞭子,朝著姬鳳離狠狠抽了過去。
長鞭劃空,帶著尖利的呼嘯,向著姬鳳離兜頭而去。
姬鳳離坐在馬背上紋絲不動,冷眼看著鞭梢攜勁風掃至眼前,一揮袖,白袖鼓風,修長手指從袖中探出,向著鞭梢迎去,眼看著就要將鞭
梢夾住。
花著雨猛然變招,鞭子向姬鳳離的手指抽去。姬鳳離猛然撤手,長袖帶著凌厲的真氣向鞭子迎去。
蛟皮鞭如同蛇一般纏住了姬鳳離的白袖。
黑鞭白袖,纏纏繞繞,竟有那麼一絲纏錦的味道。
然而,酣戰的兩人誰也不覺得纏綿,只是覺得肅殺!
兩人又過了幾招,姬鳳離忽然勾唇一笑,真氣猛然一收,筆直的衣袖忽然變得柔軟。花著雨心中一凜,電光石火間,姬鳳離的長指已經從
袖中探出,花著雨只覺眼前一花,只聽“啪”她一響,三尺長鞭竟被他手指夾住,以
真氣生生震碎.碎屑紛飛。
勁力反彈回來,花著雨只覺得虎口一麻,有些收勢不住。她慌忙伸手扯韁繩。力道極大,身下坐騎受驚,前蹄人立而起,長長嘶鳴一聲方
才重重落回原地。
馬蹄落地,無數塵土飛揚。
就在塵土謾天之時,姬鳳離撥馬從她身側疾奔而過。耳畔,飄過他如水清冽的聲音,“你說的很對,再見面,便是你死我活!”
剎那間,空氣裡漾滿了危險的氣息。
待到塵土散盡,花著雨回首望去,只見姬鳳離一騎一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長街盡頭。
花著雨抬袖緩緩擦去唇角滲出來的血絲,衣袍在風裡獵獵飛舞,一雙寒
眸卻沉靜猶如深譚。
“寶總管!你怎麼樣?沒事吧!”尾隨而至的侍衛小心翼翼地問道。
花著雨勾唇扯出一抹笑意,“沒事!回宮吧!”
皇甫無雙即位以來,歲寥寥幾日,但也算得上明達政事,簡賢任能,諸事都是親力親為。倒是和以前那個飛揚跋扈的東宮太子截然兩人一
般。正是因為如此,當花著雨知悉,溫太傅之事,是皇甫無雙耍的手段時,她覺得很
不能按受。
勤政殿內,皇甫無雙生在龍案後,正在批奏摺,一身明黃袞龍皇袍,金冠束髮,襯得眉目俊美如畫,更透著一絲威嚴,看到花著雨謾步走
了進來,他抬眸問道: “小寶兒,事情辦得怎麼樣?”
“如皇上所願,溫太傅己經下到牢裡了”清澈的聲音透著一絲冷和寒。
皇甫無雙抬眸瞥了一眼花著雨,放下手中的奏摺,起身緩步走到花著雨面前,“誰又惹我們小寶兒生氣了!”
花著雨斂下睫毛,良久說道:“皇上,溫太傅真是你設計陷害的?”
皇甫無雙劍眉微微凝了凝,若是旁人和他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