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情,只有欲,還是在媚花作用下極力剋制的欲。
這是一場折磨,一場誰也沒有得到快感的折磨,一場地痛他也痛的析磨。
他始終撐著雙手,讓他和她的身子避免不必要的碰觸。
這種折磨不知持續了多久,黑暗中,姬鳳離的動作緩了下來。他似乎有些清醒了,她感覺到他低首望向她!
兩人的視線在黑暗中交匯。
一個冷厲鋒銳,一個疑感速亂!
這帳篷沒有窗,黑得就算是咫尺之間,也著不清對方的臉,但是,她還是直直地望著他。
他猛然停止了動作。
她感覺到了寒意,姬鳳離身上有濃濃的寒意混合著悲涼在慢慢溢位。
很顯然,他徹底清醒了,媚藥應該是解了,她的屈辱終於結束。可是,她和他之間的這筆孽賬,卻沒有結束。
姬鳳離,我會殺了你!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總有那麼一天的……
她在心中暗暗發著誓!
姬鳳主翻身下來,坐在她身側,良久地聽到一聲哽咽的呢喃,忽然從頭頂上方傳來。
“寶兒…”
聲音很低,很輕,很小心翼翼,好似是心底深處的聲音,不徑意間從唇齒間溢位。
花著雨心中猛然一凜,難道,姬鳳離發現她是元寶了?可是,又不像是。
因為,那聲音是是那樣悲涼,那樣悽楚,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和沉重。
他憑什麼叫她的名宇,叫她的名字做什麼?
一串晶瑩的水珠,掉落在她的臉上,滾燙滾燙的,帶著燒灼人心的溫度。
這一瞬間,她好似被魘住,。
好似有一道電光,將她混沌的腦海猛然劈開,有些事情,忽然就有些明白了,但是,她兀勻不敢相信。
怒意,在胸臆間越來越鼓脹。
假惺惺地做什麼!她的清白都沒有了 。
“你可以在這裡睡一會兒,也可以現在就離開!需要什么,你可以和找你來的人說,什麼都可以滿足你!”他低低說道。
她在地上僵硬地躺著,半晌沒有動。
他似乎這才意識到她被他封住了穴道,他伸指摩挲著找到她腰間的穴道,輕輕一點,解車開了她的穴道,又伸指解開了她的啞穴。
他轉身,緩步走到一側的床榻上,筋疲力盡地躺了下去。
花著雨躺在地面上,她很累,她覺得全身的骨骼好似被打散了,疼得儼然不是自己的,。如若可以,她真的好想在這裡睡上一覺,然而,胸臆間滿漾的怒氣,又如何能睡得著?她又如何能在這裡睡?
過了好久,她才忍受著疼痛,慢慢地爬了起來,撿起地面上凌亂的衣衫,一件一件,慢慢地穿在身上。
腦中一片空白,思想似乎是停頓了。她無意識地走了出去,腳軟得打顫。
外面的夜,靜得如此寂寥。北地的夜風,冷得如此哀涼。她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子挪到自己的帳篷內,將自己身上破碎的衣衫換下來,胸前,用長巾縛住。
帳內,燭光昏暗,清眸微眯,在帳篷壁上掃過。看到了她的那杆銀槍。用銀槍太不解乞,可惜,沒有刀。
她掀開帳門走了出去,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她在軍營間緩緩走過。轉過好幾個帳篷,才看到幾個兵士佇立在夜色之中。
幾個兵士笑著和她打招呼:“寶統領,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花著雨並不答話,徑直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兵士面前,快速伸手,刷地一聲將他腰間佩戴的大刀抽出來。
很長很鋒利的一把大刀,在幽冷的月色下閃耀著鋒銳的光芒,映亮了她的眼,眼底深處,一片寒意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