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不由自主地畏懼。
這家人遠在部落邊緣,除了林益一家,鮮少與人接觸,部落裡的其他人都不太瞭解他們,好奇,卻又畏於舒寒鈺的實力和性格不敢大膽接觸,只在私下揣摩。
舒錦天摸了摸舒寒鈺的頭,手指纏繞著舒寒鈺一縷絲綢般的頭髮,聞言點點頭,道:“是啊,他們都長大了,果果都發情去找伴侶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對了,你說小葉會選誰結侶啊?我看他們仨都不錯,選誰都挺好,可又覺得對剩下的倆個不公平。……唉,誰叫林益生了那麼多呢,真無奈啊!”
舒錦天雖是這麼說,但嘴角卻是惡劣地揚起。
“你生的更多。”舒寒鈺瞥了眼舒錦天,隨意地道。心想其實小葉可以一起要的,這個部落可是有不少共妻,只是舒錦天一直在他的眼下生活,有些事情發現不了。舒寒鈺看著舒錦天不懷好意的笑,把這句話吞了下去。既然天天喜歡,那就讓他多開心幾天吧。
“那、那能一樣嗎?你是蛇啊!”舒錦天彷彿被觸了逆鱗,扯著舒寒鈺的頭髮大聲道。
“嘶~”舒寒鈺吐了吐蛇信子,眼裡卻帶著笑意。突然,舒寒鈺的身體一頓,朝著河對岸吐了吐蛇信子,看了過去。
“怎麼了?”舒錦天看了看舒寒鈺,順著他目光看去。綠色的樹林讓人眼睛很舒服,沒有凌亂的雜草灌木,視野比較開拓,舒錦天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有靈蛇來了,可能是果果吧。”舒寒鈺道。
這些年他們又找了幾條靈蛇,這些小蛇們都知道他們的住處,偶爾也會過來,但體型跟能變成人形的果果還是相差甚大,光聽聲音就能分辨,而且還是這麼輕鬆的爬行節奏,顯然沒有一點顧忌,這條靈蛇應該就是果果了。只是,還有那麼多雜亂的聲音是怎麼回事?果果帶了什麼人回來?
“什麼?果果回來了?”舒錦天大喜,站起身來急切地看向小樹林。
很快,果果就帶著一大家人游到了河邊。河兩邊的人對望了一眼,紅棗趴在果果背上,雙手無意識地抓緊果果的身體,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果果看了眼站在河邊的兩個父親,嘶嘶地叫了聲,就馱著一背的人魚下了水,然後再上岸,背上只剩下了紅棗一條魚,剩下的魚都留在了河水中。小靈蛇們緊跟在父親身後,‘哧溜’‘哧溜’的全都下了水,跟人魚兄弟們玩耍嬉戲。
舒錦天完全僵住,目瞪口呆地看著果果一行人、不,是一行獸。直到手被舒寒鈺握住,舒錦天才猛然回神,笑道:“果果,你回來啦,他們是……?”
舒錦天說著看了眼河裡的小魚小蛇,然後又看向了全身鮮紅的人魚。
“爸!這是棗棗,我找的伴侶。”果果一上岸就化作了人形,摟起紅棗喊道,眼裡是化不開的欣喜。
“呵呵……天天,你還記得我嗎?”紅棗用魚尾支撐著身體,靠在果果身上,對舒錦天笑著說道。紅棗雖然緊張,但聲音卻很鎮定。
“當、當然,你是紅棗嘛,你還救過我,我當然記得你。”舒錦天在部落的十幾年跟林益學了獸語,說的不太標準,有些不會說,但幾乎都能聽懂。
“唉?你會說獸語了。”紅棗眼睛一亮,為舒錦天感到開心。
“是啊。”舒錦天有些靦腆地回道。
舒寒鈺不喜歡他學獸語,他都是在舒寒鈺出門找食物時跟著林益學,十幾年了都還只是個半吊子,跟舒寒鈺學天朝話簡直是最極端的對比。
舒寒鈺一看見紅棗臉就沉了下來,聽見他們的對話突然摟緊了舒錦天,宣誓著自己的佔有權。舒寒鈺看著一河的小人魚小靈蛇,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紅棗感受到了舒寒鈺釋放的冷氣,有些尷尬,“你別擔心,我不是……我現在和果果在一起了,這是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