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小致對秦易根本不是喜歡,而是依賴,這樣會出問題。」
景敖不希望景緻因為一時的錯覺走上一條錯誤的路,因為景家,根本不可能容許一個同性戀出現。
景仲勛絕對不會接受,自己的兒子喜歡男人。
到時候景緻要遭遇的事情,會無比可怕。
「景敖,」姜滿舟皺眉,「他是成年人,更何況,就像你說的,他小的時候你們家就把他送到國外不管不顧了,為什麼他長大了,反倒要對他的人生指手畫腳了呢?」
這是愛嗎?或許是吧,但來的也有些太遲了。
姜滿舟不理解,或許是姜家對他的縱容已經到了無可超越的地步。
看到談個戀愛都要被說是『錯誤』的景緻,姜滿舟覺得他可憐。
姜滿舟搖頭:「如果你想保護他,那麼更不應該對他的感情指手畫腳,是應該在他說明他喜歡男人的時候,堅定地站在他那一邊,幫他分擔來自父母的壓力,而非成為壓力。」
姜滿舟摸了摸景敖毛刺似的的腦袋,「understand?」
——
景敖回家的路上,在別墅區門口,遇到了同樣開車來的秦易,兩人一前一後,將車開進了景家的車庫裡。
景敖先下了車,站在車庫外面等待秦易,後者從車上下來,看到景敖還略微詫異,「你在等我?」
「嗯,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秦易敏銳的直覺讓他猜到了景敖的問題,「和小景有關?」
「你喜歡我弟弟?對嗎?」
秦易站在車庫裡,單手扶著車門,頷首利索承認,「是的。」
這一點都不害羞遮掩的直白,讓景敖有動手的念頭,但他忍住了,「你是變態嗎?你從什麼時候動的這種歪心思?」
「如果告訴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你會覺得我更變態。」秦易抿唇,臉上的笑意分毫不減,這似乎是他固定在臉上,應對一切不堪和挫折的強大面具。
「瘋子。」景敖定論道。
秦易全然不在意,臉上半點惱怒都沒有,似乎景敖說什麼,他都無所謂,事實上也是這樣的,這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人靠言語暴力就能摧毀秦易強大的外表和內心,那麼那個人,只有景緻。
景敖喋喋不休:「你這種噁心的心思,景緻根本不知道?而你明知道,我們家不可能接受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所以我沒有告訴過他,而我的感情並沒有影響到他一絲一毫,甚至你們景家可以利用我對他的感情,讓我心甘情願地為他做任何事。」
「你有什麼可利用的——」景敖的話戛然而止,他心底冒出猜測,秦易或許在進入景和任職之前,就對景緻有這種不可言說的心思了。
他的目光變得複雜,這一刻起,除卻滿心對秦易的厭惡,景敖對秦易這種堪稱臥薪嘗膽的潛伏有了那麼一絲絲男人之間的欽佩。
景敖想起了姜滿舟信誓旦旦的話,「秦易對你弟,是日月可鑑的真心,狗愛肉骨頭都沒他那麼愛你弟,那眼神,我看一次雞皮疙瘩起一次。」
景敖眼下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警告秦易收起他的歪心思大家像無事發生一樣,但是看到秦易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想起景緻那支支吾吾的小紅臉,這條路明顯是行不通的。
因為繼續放任下去,只有他倆遲早搞在一起這一種可能。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現在站在家門口,對著裡面的長輩揭發秦易的暗戀史,讓秦易成為景家『禁止入內』的物件,人人喊打。
但是如果這樣做,景緻說不定會第一個跳出來,感謝景敖替他省去了告白的環節,當眾宣佈要跟秦易訂婚或者私奔。
這樣看來,似乎無論自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