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被封閉的卻視線根本看不到盡頭的空間內,捲起狂暴的陰風。
《修魂》功法執行的功力忽然傾注到魂幡內,小小的黑色魂幡驀地脫手而出,脫手的一瞬迎風招展,如果這被封印之所也能見天日的話,這幡旗便是遮天蔽日。
幡旗擋住了張瀟晗的視線,卻擋不住神識感應,幡旗表面忽然出現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深處隱約可見一座高聳的城牆,城牆內旌旗招招,露出巍峨宮殿的一角。
張瀟晗沉默地望著幡旗,望著上面黑色漩渦逐漸延伸出去,一個個黑色的魂魄爭先恐後被吸附進入,望著因為吸附了魂魄而更顯黝黑的幡旗。
她的視線慢慢向上,在七彩封印的頂端,是彷彿凝結承實體的魂體。
漩渦在延伸出去,在張瀟晗身上抽取的修魂之力越來越多,張瀟晗束手而立,只盡力運轉功法,盡力體會身體內完全不同於靈力的那絲力量。
她一直以為所謂魂修就是修煉的神識,就是比其他修士神識強大,多麼可笑啊,她簡直是有史以來最白痴的魂修。
難怪魂修是要被毀滅的存在,難怪佛修把魂修當做死敵,不僅僅是佛修吧,五界任何修士都會將魂修殺之而後快的。
張瀟晗緩緩踏上一步,這一步直接就是數百米,魂幡隨之向前漂移數百米,封印之內忽然捲起狂風。
這並非實質性的狂風,甚至都無法吹動張瀟晗一根髮絲,但是整個封印之內的魂魄全都被驚動了,順著著漩渦產生的狂風向幡旗內狂湧進去。
大量湧入的魂魄,便要有更大的力量吸收,魂幡吸取的張瀟晗的魂力也就更加劇烈,在這樣瘋狂的吸引中,張瀟晗終於覺察到身體內那完全不同於靈力也不同於神識的感覺。
她一直知道執行《修魂》的時候在溫養神識提升神識,一直以為就是在修煉神識,真的相差無幾,但是就是相差的那一點點,她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魂力,完全不同於靈力的一種力量。
這是與神魂牽繞在一起的力量,如今魂幡抽取的,就是這種力量。
狂風大作,張瀟晗身處在狂風之外,她的視線望著封印之內的白骨,望著瘋狂湧入到魂幡內的魂魄,她的神魂望到的卻是魂幡之內,瘋狂湧入的魂魄正在城牆之外的荒野上躊躇,然後如行屍走肉般被吸入到城牆之內。
張瀟晗不想看到這些,可魂幡與她早就神魂相連,她不曾知道的是每一次執行《修魂》功法便是與魂幡增加一絲聯絡,如今,她與魂幡早已密不可分。
忽然,張瀟晗眼眸睜大了些,她仔細在戰場上尋找著,然後再在幡旗內檢視著,接著眉頭微微蹙起,卻很快就放下了,靜靜地等待著。
隨著魂力被抽取,她漸漸有種眩暈的感覺,好像靈魂都要離體也要被吸附到魂幡內一般,她不知道此時她的面色在發白,但是她知道,幸虧她曾閉關八千年,幸虧在閉關的時候也曾執行《修魂》功法,不然她也有可能被自己煉製了的魂幡吸附,成為魂幡內的一個魂魄。
恍惚間,一切就都好像停止了,張瀟晗略微眩暈了下,視線再清晰起來,卻發現她正坐在地上,確切地說坐在一地白骨之上,視線正落在一具白骨的手臂上,那個手腕上還有一個黑色的儲物手鐲。
她下意識伸手觸控過去,頃刻間,白骨手臂連同儲物手鐲全都化為了灰燼,她的手停在揚起的灰燼中。
面前黑影翩然飄落,停在她的眼前,魂幡重新回到小小的不起眼的狀態,只是越發漆黑。
張瀟晗抓過魂幡,直接送到儲物手鐲內,茫然四顧,坐在白骨中間的她竟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好像周圍就是平地一片一樣。
她抬眼上望,從戰場內向上看,七彩霞光仍在,看不到邊際。
她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