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對自己出手前,敏捷的先使金線形成了障礙,阻止了他的進攻。
她防得漂亮,道,“哼,我說了,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但她沒想到的是,金線在他面前,力量竟要遜色幾分。
他手中凝出金光,驟然間金光靈氣大作,碎片在他手中現了形,隨後化作一把利刃。
只見他側身繞住金線,刀刃懟了上去,居然把金線給切斷了。
他一把扯住失去金光的金線,下一秒就將金針全數甩開,抬手射出三道風刃,直直刺向與之不過兩米遠的張霏霏。
她一驚,落在地上的金線已是不聽使喚,只得以金針列出防禦之陣。
可這三道風刃卻在要切中她的時候,偏偏拐了個彎,兩左一右從她的身邊擦了過去,在後方的牆壁上留下了入木三分的痕跡。
一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就明白了,這人是在戲耍她!
他認為她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他為敵!
江宇在原地站定,重複道,“我方才說的交易,現在還算數,張董事長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張霏霏想也沒想,直言答道,“我不會把巍哥交給你的,不必多費心思了!要殺要剮,憑本事吧!”
他嗤笑一聲,縱身上前,迎著金針而上。
她射出六支金針作為抵禦,隨後凝力虛晃一招,閃身到了他身後,抓住這極短的空隙,將剩餘六支金針拋起,快速捏起手訣,念出呼風喚雨的咒語。
這裡空間範圍太小,施展不開,她只能喚出六道紫電,藉助金針,轟鳴著劈向江宇,如果他沒能成功躲過,這些紫電就會利落的貫穿他。
如此,也許算有一線生機。
黑霧瞬間從他腳底盤旋升起,連同人帶紫電與金針,全數包裹了進去。
剎那之後,黑霧散去,他毫髮無損的出現在原地,手裡握著一把金針,周身縈繞著紫電消散之後的微弱電流,笑得愈發張狂起來。
她有些難以置信,兀自道,“怎麼會這樣……”
他用一種看著垃圾的眼神掃視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金針,隨意的把它們拋棄在地上,隨即抬起手,做手槍狀,指著張霏霏,嘴裡輕輕的吐出了一個擬聲詞,“砰。”
應聲,一道銳利的黑光霎時射來。
但張霏霏絕不是那種輕言放棄的人,她甚至到了最後一刻,都不會說放棄。
此等關頭,正是隻能殊死一搏的時候!
她努力凝神,把所有的力量都匯聚起來,周身有一層若隱若現的金光,須臾之間,將她和金針金線重新連線了起來!
這是她最後的力量了。
兩道金針抵消了黑光,她屏息專注,剩餘的金線織成了一張大網,金針融入其中,隨著大網逼近江宇,自裡頭射出無數的金光。
而且若是被這金網纏住,更會同時朝敵人身體內的穴位釋放金針,給敵人來一次雙重攻擊,這樣的攻勢之下,很難有人能全身而退的。
他隨意道,“以卵擊石,可笑之極。”
無處可躲的他吃下了這一招,又與方才相同,他腳下瞬時暴漲黑霧,把所有的一切都掩蓋住。
結束之後,他身上找不到一處傷口。
未免武器受到重損,張霏霏咬牙,極其勉強的收回了金針與金線。
“噗……!”她吐出一口鮮血,踉蹌的兩步,扶住了小桌才穩住身形。
她微微抬眸,注意到他的黑色額髮之間,多出來一縷白色。
這畫面似曾相識——
在長安陵園中,汪文迪與之一戰,張霏霏也在場。
黑氣內斂,江宇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便復原了,而奇怪的是,他的額髮中竟然出現了一縷白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