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沒什麼嘛!”陳月歆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她怕自己一不小心醉在那像明月一般的眼睛裡。
他突然道,“原來你喜歡坦誠相對?”
她感覺周邊的空氣比剛才燒起來的時候還要更熱,忙捂住了臉,大叫道,“什麼坦誠相對?我是喜歡坦誠相對的關係,但不是赤身相對啊啊啊啊!!”
“是嗎?”他湊近她水靈靈、紅撲撲的臉頰一分。
“是啊!!”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那下次再跟我說具體的吧。”
瞿星言氣息微松,一下彷彿疲累非常,他輕輕的把下巴擱在她肩頭,聲音極輕,道,“好累,讓我休息一下。”
陳月歆愕然,但愕然之後,猛然發覺自己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
她知道他傷的很重,新傷舊傷、靈力過度消耗,傷到從未在朱雀面前露出這般樣子的他,如今卻要靠著她休憩。
可是,他說出來的話仍舊是那般輕描淡寫,宛若這些傷筋動骨的痛,分量就像是簡單的沒睡好一樣。
他大可以喊痛,也大可以埋怨陳月歆,若非為了救她,他又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他沒有,這是陳月歆心中最難受的地方,她討厭欠人情,尤其對方還是她的冤家。
陳月歆沉默了,沒有反駁他,沒有推開他。
卻說汪文迪那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緊張感卻與洞內的陰寒氣息一樣,卻有增無減。
自方才瞿星言的聲音消失後,已過去了半個小時。
張霏霏有時候很佩服這人的腦子,好像總能在絕境中找到一絲生機,與他青龍的身份象徵完美契合。
她更佩服汪文迪,總能成為隊友的生機。
“文迪,”她望著那一支巋然不動的蠟燭,問道,“結陣的時候,為什麼我不能和瞿先生交流?”
“這陣法只有結陣的人,能互相傳音,你與月歆都只能聽見我倆的對話,”汪文迪同她說明,神色平靜道,“不過若沒有你和月歆,這陣就結不起來,故而這陣叫陰陽同心陣,結陣雙方,都要有一陰一陽才行。”
此名令張霏霏心間更加柔軟一分,輕聲道,“我自然相信我們幾人是一條心。”
她撥了撥額前的碎髮,轉而又問道,“方才你說藤原家參與海戰失敗了,之後呢?”
“之後就再難找到關於藤原家的記載了,而那次海戰藤原家的領隊,就是藤原中呂。”汪文迪搖了搖頭,感嘆道。
不等他細說此段,忽的,自兩棺之間射出一道紫光,意欲衝破洞頂而去。
汪文迪眼疾手快,立即甩出兩道金光,將那囂張的紫色攔截下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方盒子!
盒子上還有一絲瞿星言的氣息,且那盒子亦受到了極重的損傷,一角都是破裂的。
被他扣下後,盒子劇烈的晃動起來,但卻掙不開那兩道金光。
他凝神再看,便見兩棺材上皆有一縷黑氣與之相連,他心中立有定論,快速念道,“乾坤無極,道法天下,洞中玄虛,有陰陽棺,八方威神,度人萬千,斬妖縛邪,魔王束首,兇穢消散,道氣長存……落劍,皆破!”
金光化作一把寶劍,直直朝那盒子刺了過去!
砰!!
盒子承受不住此般威壓,徑直炸裂開來,露出裡面的東西。
又是一塊石頭。
不過一秒,石頭一同消散在劍鋒中。
隨後金光漫天而落,鋪在陰陽雙棺上頭,也鋪在了躺在裡面的人身上。
燭光再次亮起。
汪文迪雙指併攏,貼於嘴前,眼中已有一絲欣喜,跟著念道,“天地玄黃,萬法歸一,收!!”
待到金光散去,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