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後,因為自己的怨恨,一氣之下搬進了寺廟裡,這才是他們二人關係的轉折。”
“實際上,天皇曾經屈尊降貴,親自來召過她一回,而如你所聞,藤原歡子拒絕了。”
“所以,在這陣中,藤原歡子最恨的,是與她離心之人……也就是她的丈夫,後冷泉天皇。”
陳月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順勢道,“那照她的意思,我們豈不是要去把後冷泉天皇殺了才能破陣?”
瞿星言沒回答這個問題,事實上,他到現在也沒確定破陣的關鍵是不是在這個後冷泉天皇身上,他的一通分析雖然邏輯上無懈可擊,也符合陰陽棺的擺陣之法,加之藤原歡子也是那般明示的,好像已經可以百分百確信了。
但他仍舊覺得不對勁,不對勁的不僅是藤原歡子和藤原教通都抱著的那個盒子,不對勁的還有他一直沒想明白的那點——
藤原歡子根本不需要躲避戰火,她去常壽院也根本不是為了躲避戰火,那她一開始為什麼要提避戰的事情呢?
無中生有?
不,不會,他相信,一切的東西,只要出現,就必定有其出現的意義。
難道是為了誤導他?
“你倒是給個話啊!”陳月歆脾氣急,當即催了起來。
“跟我來。”瞿星言拿了主意,道。
兩人回到那棵大樹下,陳月歆望著沉思的他,問道,“又到這來幹什麼?”
“你沒發現嗎?”他抬頭望天,沉聲道,“天亮了。”
“天亮?天亮跟破陣有什麼關係?”她不明所以道。
瞿星言臉色卻比她輕鬆的多,“我剛進來的時候,發生了一件違背自然常理的事情。”
“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蟬鳴。”
他將視線移向初升的太陽,欣賞著這離奇的晝夜交替,道,“但是,知了晚上是不叫的。”
“說明這裡頭要麼是晝夜顛倒,要麼根本沒有晝夜之分,屬於永夜的範疇,而現在天亮了,就能說明,這死陣轉活,有一線生機。”
“把手給我。”
陳月歆眉毛飛起,警惕道,“幹嘛?”
瞿星言直接答道,“結陣。”
末了還不忘多說一句,“你腦補什麼呢?”
“我日你奶奶。”她翻了個白眼,不情不願的把兩隻手抬起,在他的示意下覆蓋在了他的掌心上。
便見他斂了情緒,周邊青光迭起,凝神念道,“掌星辰之力,可結同心之陣,滅萬陰之法,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臨兵鬥者,無所不退……風刀考身,萬死不原,陣起!!”
陳月歆身上的紅光也被調動起來,躍動於腳底亮起的陣法烙印中,兩光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她跟著閉上了眼睛,乾脆的選擇了相信他。
而在陰陽棺的陣法之外。
隨著瞿星言跳進另一副棺材中,洞中的生氣又降低了幾分,顯得更加陰森寒涼起來。
張霏霏緊緊挨著汪文迪,保持身上的溫度,她握著他的手,十指相扣。
“等月歆出來,咱們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釋。”
“你放心,月歆那傢伙的性格咱們最清楚了,跟她說明白就好,她心思不壞,就是脾氣急了點。”汪文迪應道。
洞內空氣流通性並不好,在這樣的環境中呆的越久,張霏霏感覺越累,眼皮越重,她強打起精神,逼迫自己以思考保持清醒,問道,“文迪,雪女後來的故事你知道嗎……瞿先生沒講完就進去了。”
“根據我看見的那幅畫……我想雪女一家子約莫是沒能逃出村民們的圍攻吧,她的夫君也並非外出未歸,大機率是死於村民之手了。”
張霏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