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子嘴豆腐心。
瞿星言趁熱打鐵,接著道,“陰棺裡你身著紅衣,使陰陽棺成大凶極惡陣法,此法不破,你我永遠困於混沌不說,就連汪文迪和張霏霏也會永遠無法走出陰陽路,死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你我同為四聖,如此下場,你就開心了?”
“而且……此事真的是你誤會,張霏霏她並不完全知情,只是聽汪文迪說,我是來幫忙的,所以才對我的出現見怪不怪。
“至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說過我從不說謊,就絕不會說謊,只是有些事,你知曉了於大計無益,因此沒有告知你而已。”
陳月歆猛地坐起身來,與之平視,氣憤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從藤原中呂的墓中出去之後。”他拉回視線,將目光定在她臉上,給出了具體的時間。
“媽的。”她罵了一句。
他專注的看著她,用自己的眼睛告訴她,他說的都是真的。
很認真很認真,什麼計劃、什麼兩全之法、一切的一切,對於他來說,都不如要救她更重要。
瞿星言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縷縷青光順著淌進她的各處傷口,輕柔而不容抗拒。
她看見他漆黑的眸子裡的星光,星光晃動出波瀾,她感受到他冰涼的手指,和他的面色一樣冷,卻不凍人,反而很是動人。
瞿星言道,“我們一起走。”
陳月歆在他的聲音之後驀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她想一定是自己的傷勢復原了,心臟才發出如此這般有力的跳動,一定是的。
她辯駁道,“誰要跟你一起走?”
欲抽出的手被他強拉住,他篤定道,“你,你要跟我一起走。”
“哎呀知、知道了……走、走就是了,整得這麼肉麻幹什麼……”陳月歆移開視線,一邊結巴答話一邊借他的力同他一塊站了起來。
瞿星言挑了挑眉,帶她飛出了地上的大坑,故意問道,“哪裡肉麻?”
“……”
“你腦補什麼呢?”
“……”
陳月歆還沒想好怎麼懟他,卻被人一個用力,丟進了路邊清澈的溪流裡。
“你幹嘛!!”她大叫道。
他落到岸邊,用手舀起一捧水糊在了她臉上,跟著幫她細心的擦拭起來,道,“你臉上全是灰,好髒,洗洗,我有潔癖。”
“媽的。”陳月歆暗自咬牙,又罵了一句。
她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將人用力一拉,瞿星言自然未曾防範,一個趔趄同她一起跌在了水裡,又聽她哈哈大笑,得意道,“你也洗洗,我也有潔癖。”
瞿星言沒同她計較,笑著擦去了自己衣服上的汙泥和嘴邊的血漬。
兩人整理了一番,方才激烈打鬥的痕跡已很難再找到,瞿星言亦趁著這時間,同她說明了墓中所發生之事。
陳月歆跳出水外,問道,“按你所說,我們現在不就可以離開陰陽棺了?”
瞿星言跟在她身側,答道,“我進入此處本就是為了把你叫醒的,按理來說,你一醒來,我們就可以直接出去,但眼下來看,這陣法並沒有被破。”
“藤原中呂在這裡面還留了一道護法。”
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光便快速接近。
這黑光更像是黑幕,好似從世界邊緣而來,席捲了一切,將所到之處重新化為混沌。
兩人交換了眼色,立即飛身而起,在黑幕之前抵達了瞿星言醒來的那棵大樹前,背後原本被火焰肆虐的世界變作虛無,一切恢復到和他剛剛進入此處時一樣的情景。
整個天地中又只剩下了這間廟宇。
廟宇上方的匾額金光四溢,那名字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