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述了一遍。
“月宮?有意思。”跟著,汪文迪也將情況與他交換,而後陷入了沉思。
“照你所說,讓村民染上怨氣的中介載體應該是那突然漲起來的水了。”瞿星言推測道,“但短短時間,宋鶯時一個才死沒多久的,怎麼就能妖鬼化?”
“鎮蛟湖。”兩人異口同聲,汪文迪眯了眯眼,肯定道,“這湖有古怪。”
“不止,你說周孟春提到的那個大師,也是個關鍵點。”
瞿星言微微變了臉色,用手以夜幕為背景構出那離火護心陣的圖來,與汪文迪討論道,“你描述的離火護心陣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是你仔細想想,前頭供奉鎮壓邪祟的四尊佛像,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敗金身。”
“可週孟春把彌勒佛紋在身上,不說黑色不對了,數量也不對。”
“我想過這點,紋身本就有講究,”汪文迪也認真起來,“龍身、佛像一類是不能隨便帶在身上的,如果本身八字不硬,駕馭不住,龍成蛇、佛不正,很容易招來晦氣和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不錯,倘若宋鶯時一心報仇,她不會多此一舉要破壞周孟春身上的佛像,”瞿星言用力在離火護心陣的後方中央一點,“周孟春身上的佛像被破壞後,五佛護體不攻自破是其一,這離火護心陣原本以‘彌勒佛’為重心一旦變化……”
汪文迪與他對視一眼,一揮手將圖案衝散在風裡,“護心不成,反結死陣。”
“宋鶯時是個沒讀什麼書的手藝人,”瞿星言轉過身來,半張臉埋在月色投下的陰影裡,“這麼高明的害人手段,一定是別人教她的。”
“而且關於宋鶯時的死因……”張霏霏也走上前來,嘆氣道,“孟春肯定沒說實話。”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立馬找到周孟春。”
啪嚓!
門口傳來碗碟打碎的聲音,眾人紛紛投去目光,只見佝僂著身軀的李氏惶恐的站在那兒,看樣子是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姨,您不是說孟春啥事兒都不瞞您嗎?”熊巍急的率先開口,掙扎著從床上下來,勸道,“您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咱們也好找突破口啊!”
“春兒……我的春兒咋樣了?”李氏眼眶裡又湧出淚來,顫顫巍巍道,“他不能死啊,老婆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的春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