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重的口音蔓延開來,說著大爺指了指報亭櫃子上的一本本子,上面是租車的人名字和電話,細看下來來這兒租車的人沒幾個。
“大爺,您看我們能不能多給點押金,這車我們一定還,但我們要去郊區,萬一那邊有什麼景區買票要用身份證的……您看身份證能不能不押?”汪文迪上前一步,商量道。
“不中,不中,規矩是我定哩,現在哩年輕人說假話哩太多咯,這車你們租就租,不租就走,沒得多說哩!”大爺加快了手上搖扇子的速度,似乎不打算和這個年輕人講道理。
聞言,熊巍也上前耐心道,“大爺規矩改改唄,我們是外地來的,就是來姑洗山那塊玩的,開車不方便進去……”
“開車了不起?有錢了不起?現在哩毛孩兒真是木足足兒,我說咯,租就租,不租就走,押金身份證一個也不能少!”
說著說著大爺差點急眼,熊巍趕緊住口。
“去姑洗山,不需要身份證也不買票。”
身邊突然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到了聲音的源頭上。
那人背了個黑色的小揹包,戴著個減齡的鴨舌帽,禮貌的笑著,卻絲毫讓人感覺不到友好。
“是你?!高槐夏!”
“怎麼?見到老朋友,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高槐夏見幾人完全沒有要領他情的意思,便自顧自的走到登記本的旁邊,留下了自己的身份證、電話號碼和押金,轉身衝那大爺道,“東西都放在這了,麻煩您起來看看。”
大爺這才悠悠閒閒的起了身,臉色也高興起來,搖著扇子誇獎了一句,“這娃兒是個人尖子兒!”
說著又掃了一眼資訊,就從櫃子後邊取了一串鑰匙,“中,大爺給你開鎖,要哪輛你說!”
高槐夏租好了車,跨步而上,便要揚長而去之際,被汪文迪攔了下來。
“你去姑洗山做什麼?”汪文迪語氣同樣既不緊張也不讓人覺得輕鬆,“我們約在陽翟的時間還在兩日之後,不會這麼巧吧?”
“汪先生不要多想,我只是順道路過而已。”高槐夏也不著急離去,自顧自的除錯起機車來。
“順道路過姑洗山?再順道路過這租車的地方?”汪文迪冷笑道,“還順道告訴我們姑洗山不用買票?又順道租了輛機車?”
“我只是一個對中國文化感興趣的西洋人而已,”高槐夏攤了攤手,“姑洗山從古至今見證了陽翟的歷史,乃有靈之山脈,我想研究研究,這不犯法吧?”
他又瞥了一眼舒適乘涼的老大爺,笑道,“汪先生難道想在這裡動手?”
這語氣不難懂,張霏霏立馬按下了汪文迪的手臂,氣場卻毫不遜色於高槐夏,“還請高先生不要太過招搖了,屬於我的東西我遲早會拿回來,你也會為你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其餘事宜咱們兩日後再談,祝你們登姑洗山之行玩的愉快。”
高槐夏發動機車,依舊保持著他似乎永遠都不會僵硬的笑意,“對了,再告訴你們一個好玩的事情。”
“從古至今,還沒有人能夠登上姑洗山的頂。”
話音一落,他便絕塵而去。
“他什麼意思他?”陳月歆活動了手上的筋骨,氣憤道,“光聽他說話我都想把他的頭擰下來。”
“瞎說的吧?”熊巍也不解其意,“那姑洗山咱們來的時候看上去也不像那種直破雲霄的巍峨高山啊。”
“而且古時既然有帝王率眾在山上行祭祀之禮,迎帝王的祭臺一般都會設在山頂,怎麼能說從來沒有人上去過呢?”張霏霏也捏著下巴思索道。
“他說的沒錯,”瞿星言突然出聲,神色冷冷講述起來,“姑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