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楊花朝一愣,記憶中呂竹秋似乎從未這樣叫過她的全名。
她遲疑了一會兒,但還是堅定自己的看法,道,“可這明明就不是我的鐲子,我要它也沒用啊,我要的是清和送我的定情信物,不是旁的物件!”
呂竹秋咬了咬牙,似是一腔怒火沒處發洩,只得將桌上的碗筷一掃落地,發出劇烈的碰撞聲,他憤憤的瞪了楊花朝一眼,將那鐲子一把奪過,隨後便奪門而出。
他的家就在日月水青小區,原本他的對門,正是樂清和原來住的地方。
拿走鐲子的他徑直回了家,將那鐲子和高槐夏所贈之燈放在一處,心情煩悶之下便又取出幾瓶白酒,自己喝了起來。
當夜。
呂竹秋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牆上的鐘正指向半夜十二點一十。
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桌上的酒杯、遠處的擺件,都一動不動,安靜而陰森的呆在屬於它們各自的位置上。
那盞暗綠色的燈也在離他不過兩米的位置上。
咯吱——
忽的,門口處傳來細微卻清晰的動靜。
呂竹秋一僵,酒勁瞬間去了大半。
一陣陰風在屋內盤旋,他坐著的沙發似乎陡然變軟,讓他整個人都塌陷下去。
他臉色一變,連忙拽住了面前的几案,把自己拉了出去。
回頭再看時,正如他心中所想,沙發處已然是一片紅色,匯聚凹陷的地方,翻湧成一片血池,血色甚至要溢位,他不敢猶豫,連連後退。
然不過退了兩步,就撞在一個梆硬的物體上。
視線隨著僵硬的脖頸後移,看見的正是這幾日都讓他不得安眠的——
鬼差。
兩個並立,冰涼而陰冷,一位牛頭,一位馬面。
他們手裡拿著鎖鏈,一把扣住了掙扎的呂竹秋,不顧他撕心裂肺的叫喚,手裡的一把鉤子尖端正對他的天靈蓋。
似乎想用這把鉤子,把他從頭到尾剝皮抽筋。
極強的求生欲讓呂竹秋不停的反抗,他的目光移向那盞離自己還有一些距離的燈。
不知為何,就在下一秒,那盞燈便發出一道黑光,擊中了牛頭馬面,落到呂竹秋的手裡。
他趁機拉開幾步距離,搶過桌上的白酒瓶子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隨後果斷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片,拉開了自己的手掌。
鮮血順著落進那盞燈的燈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