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經常想,要如何,才能與你一直這樣在一起呢,要如何,才能盡力的追上你,跟你並排而立呢。”
他喉結微動,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碎髮,眼中似深深海洋一般寬容愛憐,“你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不必想得太多,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的聲音低低的,柔柔的,像醉了的花骨朵。
“你對我來說,也是獨一無二的。”
張霏霏的聲音也變小了,但足以讓人聽清,“你知道在陽翟的時候,月歆贏了賭約後,問我的真心話,是什麼嗎?”
汪文迪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她飛紅了兩頰,羞答答的說出一個‘有’字。
他勾了勾嘴角,攬住她的後腰,“我猜——”
“是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吧。”
她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驚色,臉上的紅色更深了,顯得她整個身子都浮著一層好看的粉色,她將頭埋下,“你……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們倆,心意相通。”
聞言,兩人之間的溫度驟然上升,張霏霏能感到他頸窩溫熱的氣息,昏昏沉沉之時,她又往那處靠近了些。
“別動。”汪文迪低聲道。
他手上一個用力,自己就重重的摔在了鋪好的地毯上。
張霏霏順著他的力氣摔在了他身上。
“文迪……!”
“噓。”
他伸出食指,貼在她唇上,封住了她的聲音。
兩人四目相對了好半天,他驀地笑了起來。
先是低笑,而後那笑容蔓及眼底,聲音亦愈發明亮爽朗。
“笨蛋!”張霏霏受到感染,也跟著笑道。
汪文迪點頭,隨後輕輕摁下她的額頭,抵在自己的額上,他的眼睛裡倒映著她緋紅的臉龐。
張霏霏徐徐閉上眼睛,嘴唇上感到一點微涼,但也只有淺嘗輒止的一下。
她安心的靠在他身上,沉沉睡了過去。
另一邊,醫院。
陳月歆守著那不知何時會醒的病人,心中也記掛著張霏霏的情況。
思及那頭有汪文迪在,一向沒什麼事能難倒他,便也放了幾分心下來。
她坐在離病床尾不過一二米遠的椅子上,看著窗外懸掛的明月。
月光越過綠樹,毫無保留的灑了進來。
夜風吹在她臉上,有些冰涼,但阻擋不了她發散的思緒。
只要是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會想到一些亂七八糟非常令人難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