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然地坐到他身邊。
他接著問,“有什麼收穫?”
陳月歆擺了擺手,示意不急,先問道,“阿迪怎麼樣?”
瞿星言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少說要躺一個月,什麼都做不了。”
一邊的方可離放下筷子,接話道,“霏霏一回來就去照顧他了,我倒是更擔心霏霏的狀態,她精神不怎麼好。”
陳月歆的擔心也溢於言表,“你們碰上什麼事了?”
她將事情說了一遍,概括道,“廉昱就死在她眼前,她沒能把人救下來,心裡不是滋味。後來我們去了姐弟倆出事的遊樂場,試了好幾次,沒有招到廉昱姐姐的怨魂,也就是說,廉昱的姐姐對此事根本沒有心懷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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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坐著的熊巍也是一副食不知味的表情,細細體味著其中的感情,嘆息道,“小姐說,姐姐是自願把水讓給弟弟喝的,但廉昱覺得是自己搶走了姐姐的生機,心中一直存有愧疚,這也是他自閉症的根本原因所在。”
“霏霏一向心善,認為‘人命大過天’,”陳月歆連連嘆氣,“這次她又一心照顧阿迪,恐怕不會在意自己的身體。得想個法子,讓她打起精神來。”
瞿星言周身沒有多少悲慼哀愁的情緒,一貫語氣沉沉,直奔重點,“這幾件事有一個奇怪的共同點。”
“什麼?”
“姐弟。”
“我先後去了於小田工作的地方和她最後消失的監獄調查,”他說出自己所獲得的訊息,“除了之前被她借白起的力量捅死的她的前男友之外,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際關係。”
“她有個弟弟。”瞿星言不緊不慢道。
最要緊的是,她的弟弟一直是依附她生存的,吃穿住行一切用度都靠於小田接濟,說難聽點,於小田就是人們口中說的‘扶弟魔’。
而這也是她前男友不願意娶她的原因之一。
但她從未提及過這個原因,一口咬定是男人負心。
“於小田有弟弟,廉昱有姐姐,”方可離撐著腦袋,“巧合吧?”
熊巍擺手道,“不只是這樣,我後來也查過,我之前交手的那個岑謙,之所以要借用武魂的力量去參加拳擊比賽,並不是因為他是個多愛好打架的狂熱分子,他拿那筆錢也不是為了自己揮霍的,是為了給在醫院治療的姐姐湊醫藥費。”
“啊?那賈璇跟林妍呢?”方可離驚訝道。
瞿星言漠然道,“注意到這點後我也順帶查了,賈璇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是她母親出軌後生下的孩子,至於林妍,她也有個親弟弟,而且是一母同胞,姐弟倆關係很好。”
許久沒說話的東皇太一突然眼中一亮,打斷道,“一母同胞?好耳熟的詞。”
他想了一會兒,果斷道,“對了,我和阿月同湘君與湘夫人交手的時候,湘夫人特別和我強調了這一句。”
她不需要和陳月歆交手,就能感知到陳月歆的力量,究其根本,就是因為她和湘君是同心的,湘君能感受到的一切,她就能感受到。
瞿星言點頭,“若真是巧合,這也太巧合了。”
就連跟此事有牽連的湘君和湘夫人,也是姐弟。
“如果關鍵點真在這,那十哲中,誰有姐姐?”陳月歆反應過來,連忙問道。
瞿星言輕笑一聲,答道,“有姐姐的有好幾位呢。”
她吐了吐舌頭,道,“那現在怎麼辦,說了不是和沒說一樣?線索又斷了!”
“沒斷,”東皇太一見她著急,直接把自己所思所想全部說了出來,他先把二人與湘君湘夫人交手時的情況講了,又道,“你忘了,我們見湘君湘夫人啟動那法陣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屬於死人的陰力。”
“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