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
他僵硬答道,“還好。”
聽他聲音沙啞,張霏霏忙給他遞了杯水。
看著他接過水、喝水,她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我想去一趟陽翟。”他低垂著眼眸,周身仍舊瀰漫著濃重的哀傷,繼續道,“我要去姑洗山,去那裡為阿夏送行。”
故地送故人,再合適不過,或許只有這樣做了,他心裡方能好受一些。
她抹了眼淚,同意道,“好,巍哥,我們陪你一起……”
“我想一個人去。”他打斷道。
“巍哥,我……我真的很能明白你的心情,”她的語氣越發溫柔,好言勸道,“但你一個人去,我也是真的放心不下,你……你選一個人陪你一起吧,就當是個照應,我們不管是誰,都不會打擾你的。”
熊巍思索了半天,也推了一步,妥協道,“我知道了。那就……小姐,你和我去吧。”
“好。”她應道。
此事已畢,幾人決計再讓他休息一會,留下張霏霏陪他。
“月歆呢?”汪文迪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沒跟你一起回來?”
“在客廳被東皇太一攔下了。”瞿星言不悅道。
“那你怎麼會來幫忙的?”他接著問道。
瞿星言頓住了步子,二人暫且留在了走廊上,低聲道,“因為察覺了你留下的入夢引魂陣,最重要的是,朱夏此前留給月歆的那封信,很可疑。”
汪文迪嘆了口氣,道,“沒瞞過你啊。”
他面色平靜,道,“如果真是去去就回,那些話早晚都可以說。加上她通篇都在安慰月歆,透著一種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希望月歆不要自責的感覺,還有那句‘勿念’,不像是打算回來的人留下的。”
“那估計你也猜到了,”汪文迪靠著牆壁,連聲嘆氣,道,“阿夏的死因。”
“若論自責,又不想告訴月歆,那只有一個原因了。”他沉聲道,“在魔界時,朱夏身中肥遺之毒。我還提醒過月歆,讓她不要輕視本不該肥遺所有的毒,可她不聽……所以我才由著東皇太一拉住她,自己一個人來幫你。”
“唉,阿夏的考慮不無道理,她不想自己的死因被阿巍和月歆知道。希望真能瞞過月歆吧。”汪文迪道。
“不一定。”他冷冽的話語如當頭一棒。
汪文迪皺眉道,“怎麼說?我看月歆就沒懷疑啊!”
瞿星言道,“那是她還沉浸在朱夏的關心中,等她回過神來,就會察覺了。”
他質疑道,“月歆那腦子有那麼靈光嗎?”
“比以前靈光的多,”瞿星言面露一絲擔憂之色,解釋道,“而且朱雀與九鳳同屬神鳥……鳳凰有涅盤之說,九鳳也有重生之法,若非自知自己死定了,也沒必要留下那封信。”
“臥槽,要是月歆真反應過來了……”他沒再說出這般的後果,卻也不由自主的擰起了眉頭,道,“那阿夏留信一片好心,不就弄巧成拙了嗎?”
“所以最好還是祈禱她反應不過來吧。”瞿星言搖頭道。
“這肥遺之毒怎會這般厲害?”他捏著下巴道。
瞿星言道,“不知道,要想知道來龍去脈,就得問張霏霏了。”
汪文迪明白他的意思,道,“阿巍會把那根羽毛交給霏霏,應該是阿夏想傳遞給霏霏一些只可意會的東西,藉助她的能力讀取出來。”
他道,“那就由她陪阿巍去姑洗山,東皇太一和月歆去雁門江,你與我去取碎片。”
“還有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汪文迪轉而又道,“阿巍的意識能嫻熟的操控靈力、劃分領域,他並不是在做夢,意識與本體居然是可以分割開的。”
這種情況只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