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人是在趁火打劫。
“我答應你就是了!”她一口應下。
這才見他臉上稍有妥協之意,陳月歆抿著嘴,伸手欲要攬住他的腰際,把他進一步往自己身上帶,也更方便行動,誰知他卻臉色微變,抬手就要阻攔。
她看出了端倪,扶著他的手搶先一步鑽進了他的外套中,摸到了他腰際傷口所在之處。
冰涼的液體侵潤了她的手。
陳月歆瞪大了眼睛,抽出手來,上面一片殷紅。
她再顧不得許多,一面為他注入靈氣,一面立即回到了華勝。
不過一息之間,兩人便平穩落了地。
剛讀完小剪刀上留存的資訊,汪文迪才從房間內走出來,他沒想到瞿星言會火急火燎的出去,不省人事的回來。
汪文迪沉聲道,“怎麼回事?!”
陳月歆聲音也低了下去,但聽得出其中的咬牙切齒,道,“江宇……”
“這毒……與、與隕聖露相融了,”瞿星言勉強開口,血液已經順著他的褲管在往下滴,道,“現下無法可解,你……你把我放回房、房間……我自行調息……”
她雖然極不放心,但也深知,正如他所說,隕聖露現在沒有辦法可以解除。
陳月歆攙著他,走進了房內。
張霏霏等人也放下了手裡的筷子,擔憂的望著合上的房門。
汪文迪捏著下巴,道,“這玩意兒的確是個禍患。”
“你是說隕聖露?”張霏霏問道。
他示意大家繼續吃自己的,坐在了她身邊,眯眼道,“我是說……江宇。”
房內。
她將他放置在床上。
他斜倚著床板,似乎連擺出調息姿勢的力氣都沒有了,好半天都沒動彈一下,只是緊閉著雙眼。
血還在流。
她咬著嘴唇,輕聲問道,“瞿星言,先止血吧?我……我能幫你嗎?還是你需要安靜?這樣的話,那我就先……”
“別走。”他嘴唇微動。
她一愣,硬邦邦的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道,“好,我不走,我就在這兒。”
他繼續道,“幫我……”
“幫你什麼?”她立刻上前兩步。
“把衣服脫了。”他道。
陳月歆發誓,如果不是因為隕聖露,她一定當場給他一個爆頭。
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就像一隻一向傲然的白鶴,如今無力的垂下了雙翼,一切都只能倚仗她的力量,乖巧而可憐。
她就根本生不起氣來,滿心都只有揪在一起的痛感。
“好。”她抿了抿嘴,應了一聲,告知他自己要動手了。
陳月歆極力輕手輕腳的脫下他的第一件外衣,可由於自己從未做過這麼細心的活計,中間還是不免有些磕碰,看著他強忍著傷口撕扯的痛感,她愈發覺得自己笨手笨腳。
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全、全脫了嗎?”
“……上衣得全脫了。”他睫毛忽閃,耳朵又染上一縷紅暈。
她正要動手,又聽他淡然的來了一句,“褲子脫不脫看你心情。”
“瞿星言!”她輕吼了一句,臉也憋得通紅。
“再不脫……血要流乾了。”他似乎在憋笑,但又因為虛弱至極,這表情怎麼看怎麼勉強。
她翻了個白眼,嘆了口氣,幫他脫掉了全部的上衣。
因隕聖露而放血的那道口子,果然自己撕開了。
猙獰至極,觸目驚心。
瞿星言不客氣的伸出手去,道,“扶著我。”
她撐住他的肩膀,看著他手心中凝出的青光,貼近傷口,從血液中強行引匯出一絲絲一縷縷的黑氣,每有一